腓特烈難免思考,也就是發呆。

當他清醒過來的時候,麥克已經不見了。腓特烈走進大房子的大廳,發現麥克正在看《弗萊克週報》的一篇文章:《混亂的北美洲局勢解析》。麥克剛吃完金槍魚加沙拉的三明治的夾心,鼻尖上還掛著油脂。

“親愛的頭兒,你讓我想明白了一件事情。”腓特烈給麥克遞上手巾。

“什麼事情?”麥克用手巾擦了擦手,臉不用管,出門的話茱莉亞會幫他打理乾淨的。不過現在有搶生意的,就是以前的理髮小店女郎維瑟經常會來。

當然,那個漂亮犀利的獵皮人姑娘現在是東斜街巡警了。

“麥克頭兒,您和我的師父一樣博學。不!甚至您說的更清楚一些!”腓特烈面對麥克第一次流出狂熱,還有失落,“我沉迷於藝術,是的,我沉迷藝術。我以前認為所謂的貴族都是垃圾,他們做著冠冕堂皇的事情,背地裡卻是一片狼藉,我不喜歡他們所以沉迷藝術。

麥克頭兒,我熟悉他們的規則,熟悉他們的光鮮和黑暗,但是今天我才知道自己錯了。

我不需要使用藝術把自己裝扮得像是一朵白蘭花一樣,而是和他們比起來我本來就是純潔的白蘭花。我可以和他們鬥,拿走我想要的一切,然後……辯護律師總可以請得到的,對嗎?”

“???你是不是黑化了?”麥克驚訝到把手巾掉了。

“黑化?這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

麥克還想解釋一下,他在腓特烈眼裡堅毅臉卻突然冷了起來。就在腓特烈不知道發生什麼的時候,麥克把手裡把玩的紅寶石塞起來,拔出了簧輪短槍。

同時,腓特烈也聽到了外面傳來的貓頭鷹叫。

“很好,有人來找麻煩了,是嗎?”麥克很詫異貓頭鷹叫傳遞的內容,說的是【惡徒上門,點子扎手】。他走到窗前看了一眼,然後很快從廳堂門走了出去。

院子裡一片混亂。

麥克看到伍爾夫護在茱莉亞身前,而茱莉亞的火繩槍口微微搖晃,硬是和大門口的三個槍手對峙起來;麥克注意到三個槍手腦門的冷汗,顯然三個頂尖的槍手也不敢在茱莉亞的火繩槍口下搶先開槍。

麥克還看到鄧巴和一個起碼五百斤的胖子角力;旁邊是阿利和西奧多,對戰著一位渾身重型鎧甲的高大騎士,而且落在下風……

“該死的老頭,縮在鎧甲裡算什麼本事!”阿利急的哇哇大叫。

因為細小的法國刺劍無法對抗重型的騎士鎧甲,阿利在不能開動屬於高血統吸血鬼的力量時憋屈極了,全靠西奧多的瑞典莫拉刀撐住場面。

“法國劍客小子,你的劍術不錯。”

鎧甲內發出甕甕的聲音,銀灰色的柵欄面甲轉向麥克,“另外,你,所謂的印第安老斑鳩探長,我很好奇你為什麼擁有這麼多厲害的手下。下來玩玩麼?”

“我會打死你的。”體力充足的麥克很有信心。

“沒有人可以打破我,威廉.希伯來騎士的重鎧。”威廉騎士顯然比麥克更有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