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姆開始摳起了嗓子。麥克也注意到了,不管湯姆如何歧視黑人,剝鮮玉米粒的年輕人都低著頭專心幹活。是的,這非常正常——因為就算聽得懂湯姆的話,黑人們也早就習慣他們低賤的地位和被鄙視到地底的種族面板了。

……

和嫌疑人湯姆‘聊天’後,麥克立刻走出了穀倉,門口遇見了洗涮鮮玉米粒回來的艾伯特,就抓一把填進嘴裡。入口很甜,比上輩子灌裝精美的玉米汁好喝多了,稱讚幾句把小半盆的鮮玉米粒全部拿走。

“頭兒,問出什麼了嗎?”西奧多、阿利和伍爾夫圍住了裝鮮玉米粒的盆子。在只有酒水沒有飲料的北美洲大陸,鮮玉米粒確實是不錯的‘果汁’。

“問出來什麼?難道我是去審問嫌疑人之一的小湯姆了麼?我只是找他聊天罷了。”麥克也蹲在地上,一點形象也沒有的咀嚼鮮玉米粒,把可口的汁液吞掉,再把殘渣噴掉,“所謂審問,或者拷問,那是隻有在對方處於絕對劣勢的情況下才可以做的。就好像可愛的小湯姆,他是個白人,是一位大不列顛的英國紳士,他擁有很多同樣是白面板的朋友。所以我們可以殺死他,鞭撻他,但是不可以拷問他……這是該死的北美洲時代所決定的。”

“那我們怎麼做?”阿利抽出半截法國刺劍,舔嘴唇笑了起來,“或許可以這樣,頭兒,我把他抓走,慢慢剝他的頭皮,直到他在認罪書上簽字和摁下手印,再把他的屍體帶回弗萊克城?”

“你要屈打成招?阿利,忘記你的姐姐了麼?”麥克頭也不抬的說道。

“頭兒!”阿利的表情猛然猙獰。

“好了阿利,此時北美洲的任何一人都有故事。你有,我有,茱莉亞有,伍爾夫有,甚至西奧多和鄧巴這樣狗熊似的漢子也有……這是個精彩絕倫的時代,不是麼?”麥克說著叼上雪茄,也拿出他的鮮紅色鵝毛筆,修改他的記錄。

阿利還有些被碰到痛點的不忿,但很快就被沙沙作響的鵝毛筆吸引了注意力。

只見上面寫著:【1.獵皮人湯姆嫌疑性50)

2.老好人老彼得嫌疑性0)

3.黑人艾伯特嫌疑性?)

4.新的黑人嫌疑性?)】

“0?”阿利和伍爾夫都驚訝起來,“頭兒,0就是沒有任何嫌疑性了,為什麼不把我們忠厚老實的老湯姆從嫌疑人的裡面去掉呢?”

“這只是一個比喻。”麥克搖了搖頭,因為所謂的‘嫌疑性’是他自己加上的,說白了就是按照他看到的罪惡煙霧進行區分。並不能當作定論,只能進行參考。

因為他們先前查過了,兇手去過很多地方,大可能性是一個白人,所以麥克粗略判斷了獵皮人湯姆和親愛的老彼得的嫌疑性……湯姆身上的罪惡煙霧非常濃郁,所以是50;老彼得的身上非常‘乾淨’,所以是0——但不代表老彼得真的沒有可能會是兇手。

他只是使用排除法,先用罪惡煙霧粗略的進行判斷,分出重點,然後排除。第一個需要排除的,或者在排除中很幸運的可以讓他們確認兇手身份的,就是嫌疑度50的獵皮人湯姆……

……

麥克讓鄧巴把湯姆的獵皮人同伴全部叫來,帶著其他人在田埂上走——他的鼻翼裡滿是田園的清香,間或看遠處碧綠的大山像一座畫庭,也看腳下開著細小黃花的塊塊菜園。

“還記得兩年前東斜街華倫夫婦的情殺案嗎?”他思考的時候突然發問。

“記得,在您的日記本上。您很少寫日記,但是華倫夫婦的情殺案足足佔了三頁。”伍爾夫下意識的回答道,隨後好像意識到什麼,驚叫著想要躲開那邊仍在夢遊打著呵欠,卻突然清醒過來的茱莉亞對準他的火繩槍口。

“麥克,不如我打死他吧?”茱莉亞對著伍爾夫的大腿晃悠火繩槍口。

“別!二姐頭!我保證這件事真不怪我!”伍爾夫連忙求饒。

“沒有關係的茱莉亞,、我有兩本日記,一本上了鎖,一本沒有。你們可以隨便觀看沒有上鎖的那一本,從裡面學點東西。但如果伍爾夫打那本上了鎖的主意,不用問我,給他大腿上來個槍眼……”麥克一本正經的說著。但其實兩本都沒有關係,上鎖的那本他啥都沒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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