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過黃昏,宴會也拉開了序幕。

齊墨軒了無生趣的坐在宴席上,不喝酒也沒有碰桌上的瓜果,氣氛變得壓抑極了,不少離他近的官員紛紛換了地方。

冷漠的又是自嘲的笑了,用手撐著額頭,不一會兒閉上了眼睛。

他想要的人不在了,他所認識的人也是幾乎不在了。攝政王啊,這個虛無的稱呼不知道還會陪他多久。

想想也是可憐,只不過這次他要為自己可憐了,因為她不在他的身邊了。

不知道她過的好不好,那個地方沒有他在,她有沒有好好睡覺。她啊,最貪睡了,不對,她也是最能熬夜的。

為了他想要的東西,她不吃不喝不睡畫了很久。原來,不知不覺之中,他已是虧欠她這麼多了。

齊晨允大踏步而來,掃了齊墨軒一眼。他坐在那裡不動,沒有說話便已形成一種氣勢一種威嚴。就是這種不能說的感覺,才是他們齊氏一脈最討厭的吧。

明明他們才是帝皇一脈,可是在他的面前,卻總也抬不起頭。

這個世界有天生稱王相的人嗎?不,沒有,齊晨允這樣告訴自己。他現在所擁有的可都是他用雙手去爭取的,當然用掠奪二字也不過分。

他知道齊浩的意思,也明白他最心屬的人是小五齊晨哲。可是,那又什麼關係?不到最後,又會知道事情有什麼逆轉呢。

被齊國人稱讚的凰女,世人認為自小就是才華橫溢的人,可是事實卻是誰知道呢?反正,他覺得一般般。

端木明月才智一般般,不過自從有了另外一種說法,他覺得凰女傳說是可以相信的。

九州之人,誰都知道得凰女得天下,可是卻沒有說在凰女旁邊還守著一位戰神,而且這位戰神更有得到天下的實力。

該怎麼辦才好呢?這兩個人要是一直在一起,他們這些野心消不下去的人,可是一直沒有機會出頭的。

所以,那隻能對不起了。

“攝政王,還真是好雅興……”,齊晨允打著招呼,然後一個眼神便招呼人端上來了酒水。

齊墨軒撇了一眼,本能反應他覺得他的酒有問題。

“喝呢,還是不喝呢?”,這是個傷腦筋的問題,一個人面對著所有看你出事的人,這心情還真是有些複雜。

帝皇的第一杯酒,大謝天下跟本找不到拒絕的理由,除非翻臉不認。

杯酒停在空中,齊墨軒終於沒有飲下去。就在這時候,他做了一個決定,憑什麼他要求全呢?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不是他的一貫風格嗎?什麼時候,這心性也被時間磨了去呢。

“攝政王,為何不喝?可是對朕有意見……”,一定碩大的帽子扣下去,辯解的餘地都不留,齊晨允搖晃著手中的酒杯,就這樣他向齊墨軒發起了挑戰。

蘇傾酒說她不喜歡宴會,因為宴會勾心鬥角的事情太多。但是,有他去的宴會,她都會陪著他。

他問過原因,她說不想看他一個人為難。

為難?這事其實根本不存在的。要他為難自己

給一個人臉,那這個人是誰也不會齊晨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