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了嗎?好像是的。

比起城下的瘋狂,蘇傾酒覺得自己才是最瘋狂的。她其實並沒有看起來的那麼強,臉色估計已是煞白如雪。

控制,本就是一件耗費心神的事情,更何況這個數量已經可以說是她的極限了。

“凰女,原來如此……”,白成曉不在意的擦掉嘴邊上的血跡,同時讓城牆上的人發起了箭攻。

九州傳說,得凰女者可得天下,原來是這般意思。那傲人般的實力,以一敵千,果然不可多得。

這幾天,蘇傾酒讓蘇幽在士兵飲食裡下藥,不懷疑她的人現在應該是聽不見聲音的。笛音,不會對聽不見聲音的人有影響,所以還是保證了大多數人的安全。

而聽得見的,除了個別人,多多少少有武功底子,加之有了防備,受影響也不會完全喪失心智。

這一步,走的有風險,但也是巧妙。

齊晨哲怎樣也不會想到,第二戰他輸給了一根笛子,而且輸得十分悽慘。

“蘇傾酒,本皇子定要攻下這座城,以及……”,齊晨哲陷入了混戰之爭,不分敵我,只要對他攻擊的一律不放過。

時間過得格外漫長,蘇幽紅了眼睛,此情此景他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太弱了,終究了太弱了,他只能在她的背後看著。

如果他在這裡,她就不用如此拼命了吧。

畢竟,她說過她很怕疼,一點點小傷其實她都會在意很久,只是表面上看起來會很不在意,甚至會自己把自己弄傷。

比如,為了配藥,用自己的血做藥引。

“白大人,夠了吧”,蘇幽哽咽的問道。他不想去關心這裡戰爭的輸贏,他只在乎蘇傾酒能不能好的照顧好自己。

強行提升功力,用精血滋養靈笛,即便是氣血好的時候她都不會這麼做。用著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式,是為了一份不甘心,還是為了成全一個人呢?

“夠,夠了……”,白成曉回答的小心翼翼,這是下意識的回答,總覺得蘇幽的語氣像是在隱忍什麼。

“主子,聽見了吧……”,蘇幽向前邁了一步,同時右手蓄力。

蘇傾酒完全沒有聽到蘇幽的聲音,血順著笛子流了出來。蘇幽慌張的跑到了蘇傾酒的正面,看見已是身影晃動的她。

這算是極限了吧,意識都已經開始模糊了。不對,這是反噬,必須要停下來,蘇幽猛然間看穿了一切。

笛子若是這般好用,在墨王府的時候蘇傾酒怎會不用來打發無聊的時間。原因也許可能只有一個,她對這東西沒有百分百的把握,她還是不能隨心的控制它,只是勉強的能用吧了。

“來人,幫忙,主子被反噬了……”,蘇幽高喊了一句,便向她發動了攻擊。

看不清對方是誰,只覺得他要對她不利,蘇傾酒本能的躲開了,順便的還了手。笛子在她的手指間轉了一圈,重新又回到了嘴邊,她已經忘記了為什麼要這樣,只是覺得不能停。

停下來就會輸,而她最討厭輸了。

“本能,這是主子說的不能反應嗎?”,蘇煙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腰間的兵器,不開玩笑的說,如果蘇傾酒不手下留情,他們十幾個加起來也拿不下好嗎?

“好像是的,主子現在本能的保護自己,我們好像都靠近不了”,蘇青搖了搖頭,對此他也是沒有辦法。

這種本能防備,除非來一個讓其自身沒有防備的人吧。他們這些人,遠遠的都不夠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