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傷便是毒,無藥可解的毒,可是已經蔓延到骨髓了?

高傲的揚起臉,抹掉嘴角的血跡,蘇傾酒站直了身體,她感覺到她的背後站了一個人。

“王妃……”,水生輕呼了一聲,空氣之中有淡淡的血腥味,讓他覺得一陣不適。

是誰受傷了?為何他只看見蘇傾酒一個人。這種時候,齊墨軒居然沒有在這裡,這兩個人也會吵架?

“何事?”,蘇傾酒問道。

“您受傷了,嚴重嗎?”,水生行禮,擔心的問道。

蘇傾酒轉過身,嘴角又是流出血跡,她看著水生道:“如果本王妃說,已經病入膏肓無藥可救了,你會說些什麼?”。

“怎麼會?”,水生不敢相信蘇傾酒說的是真的,他們在同一個院裡也算是朝夕相處,這麼久她可是一點異樣都沒有發現呢。

照蘇傾酒的說話,她是活不了多久了。不行,發生這樣大的事情一定要告訴王爺,什麼事情能比這個更重要。

“如何不會?你告訴我,你們王爺有沒有想過利用我……”,這九州的傳說,誰人不心動,芸芸眾生切莫不要告訴她,有人的心境是一片荒蕪。

一直都堅定不移的事情,什麼時候也起了疑心。蘇傾酒努力的揉著太陽穴,想把這些想法從腦海中清除掉。

越想這種事情就越心疼,越心疼卻是越會想,這算不算是一種自虐呢?

“王妃,何故這般想?”,水生不由得生氣,為齊墨軒感到不值,蘇傾酒可知道齊墨軒為蘇傾酒放棄了什麼。

為什麼這般想?蘇傾酒也不知道,可笑這身不由己的命運。如果他不是齊墨軒,而她不是蘇傾酒他們是不是會有不一樣的結局?

“他是攝政王啊,不拿天下比較,就說你們這些人與本王妃相比,在他心裡誰會更重要一點。如果齊墨軒沒有私心,你們也敢說自己沒有私心嗎?”,差一步就可以登天的王,就算他不願走上那個位子,背後的人也會將他推上去的。

水生動了動嘴唇,卻是什麼話都沒有說,他不知道該怎麼和蘇傾酒講。那兩個人都有一顆七竅玲瓏心,什麼事都能看得懂,可惜的是沒有一個人說出來。

“王妃,既然你覺得這種事情是註定的,為何不順其自然呢?”,以她的能力,若也有這個心,九州統一那不過是時間問題。

雙手放在腰的後面,水生以一種看客的心態,向蘇傾酒提著建議,這事情其實也可以很好的解決。

“哎……”,蘇傾酒長嘆了一聲,身影有些晃盪,但還是固執的一步步向前走去。

“原來這個世界上不止有正大光明的敲詐,還有綁架……”。

綁架?這一個詞是否說的太過嚴重了。蘇傾酒走後,水生在庭院裡站了很久,一直在想這個問題。

“王爺,已經準備好了,可是決定了”,暗衛在書房裡稟報道。

齊墨軒想了良久,心思沒有放在這件事情上,北月華的突然介入,讓他與蘇傾酒有了不少的隔閡,他現在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心頭一震阻塞。

蘇傾酒虛弱的靠在床邊,晶瑩的液體模糊了她的視線。她的心同房間一樣,光芒逐漸暗淡了下去。

一刻兩刻鐘,不知道過了多久,房屋始終沒有人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