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什麼事情,齊墨軒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蘇傾酒的氣色,讓他不想多說解釋,他很擔心她剛才經歷了什麼,他不在她的身邊。

“沒有什麼事情,她不過是碰巧來的這裡”,齊墨軒很隨意的說道。

蘇傾酒揉了一下眼睛,眼神有些模糊。她覺得有些分辨不清自己所看到的景象,齊墨軒這人居然不趕緊的過來扶住她,站在她面前眼睜睜的看著她倒下去嗎?

北月華看見蘇傾酒顫抖的身子,不禁竊喜。隨後走上前去,她又緊緊拉住了齊墨軒的手臂,不讓他離開。

定了定神,蘇傾酒只看見北月華笑靨如花,只聽見她撒嬌的聲音。

“齊墨軒,你……”,不知道該說什麼的蘇傾酒頓了頓,這不到一步的距離,可是故意刺激她嗎?

一直把心思放在蘇傾酒身上的齊墨軒,壓根沒有想到北月華給他來這麼一出。院中的地底的劍氣隨著蘇傾酒的到來已經蠢蠢欲動,他不得不分出一部分內力壓制。

如果此刻直接用內力甩開北月華,勢必會牽扯到一部分劍氣湧出。不用內力,似乎根本甩不掉,蘇傾酒已經有內傷了,他不能這麼做。

今日怕是要讓這位郡主給坑了,只能言語訴說警告了。

解釋呢?為什麼不推開。蘇傾酒想不明白,平常這種時候,齊墨軒早就離她三丈遠了,現在為啥會這樣?

“撒手!”,齊墨軒看到了蘇傾酒眼睛裡的傷感,他自責起來,他剛才的表現應該是無動於衷,他不經意間又傷到了她。

“不撒,不撒,人家不要撒開軒哥哥的手”,北月華叫聲細語,說罷還往齊墨軒的身上靠去。

在最不能刺激的時候被刺激了,蘇傾酒覺得在她心裡有根線斷了。

手心裡有團火焰不受控制的燃燒起來,有那麼一瞬間蘇傾酒想直接拍在北月華的臉上。這是嫉妒嗎?蘇傾酒不知道。

齊墨軒只覺得不可思議,他伸手擋住了蘇傾酒的手臂。他可以容忍她一切的無理取鬧,但是因為這件事情就殺掉一個人,是不是太任性了一點?

北月華雙手擋住了臉部,驚恐的看著蘇傾酒。就在剛才,她在鬼門路上走了一次,那灼熱的溫度撲面而來,幸好有一雙手替她擋住了。

蘇傾酒咬著嘴唇,眼眶裡泛起了一層水霧。她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有意的,她也不知道為什麼那麼做。

“軒,阿軒你……”,蘇傾酒小聲說著話,斷斷續續帶著哭腔,似乎傷了他比傷到自己還要心痛。

“本王沒事,酒兒莫要任性了”,齊墨軒慢慢握緊了手,畢竟她的母親十分喜愛北月華,他還是不願看到她被傷到的一幕的。

任性?哪裡任性了!蘇傾酒想不明白。北月華她若安分一點,她又怎麼會這樣。

“我,我沒有……”,默默的蘇傾酒低下了頭,這種認錯似的低頭,屈指可數。

不過是一個齊墨軒,她果然是把他放在心上了。

“軒哥哥,蘇傾酒要殺我!月華好怕,月華要把這事告訴……”,找準時機,虛假的眼淚便落下來了,北月華露出一個挑釁的眼神。人們總是先會同情弱者,不管他有錯沒錯,不是嗎?

這種說不出來的反感,也讓齊墨軒心頭變得煩躁起來。他沒有怪蘇傾酒的意思,只是這裡也還是需要給北月華一個顏面的。

能不能給他一個臺階下,稍微的認個錯,過後她怎麼對他,他都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