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親(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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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嚴淞來奔,武容讓嚴淞休息了幾日,便問著急地問沈青禾的訊息。
聽見武容問,嚴淞臉色很怪,支支吾吾地沒有及時作答。
武容見嚴淞形狀,臉色蒼白,問:“難道是不幸……我自從知道沈太傅有罪流放,又聽到噩耗,心中便期盼著阿禾能夠逃過此劫,不想還是……”
嚴淞見武容想錯了,連忙回答道:“不是這樣的。”
“那是怎麼?”武容連忙追問。
嚴淞嘆了一口氣,她之前是見過武容與沈青禾的,說實話,她心中是很不看好兩人的。後來聽說沈青禾寧願放棄太女君的位置,武容又對沈青禾用情至深的模樣,便放下心中成見。如今見兩人天人兩隔,不禁嗟嘆。
嚴淞說:“沈公子不是沈太傅被流放時出的事。他福星高照,被親友救了,在汴州刺史家住了這一陣,一切安好,只是後來出了變故。”
“出了什麼事?”武容忙問。
“不知因為什麼緣故,沈青禾離開汴州,往西北走,途中被齊王的探子抓了回去。姚巳對他念念不忘,有意納他為侍,喜事辦得天下盡知。”嚴淞見武容聽得愣愣地,恐怕她根本就不知道訊息,倒是被天下人誤解,說,“謝翾特意往環州送了訊息,還說……主公不知道嗎?”
武容的心隨著沈青禾的訊息跌宕起伏,如今聽到嚴淞這樣面色奇怪的問,心中隱隱有一番不詳的預感,皺眉道:“我不知道。”
“原來你竟不知道!”嚴淞為沈青禾惋惜,道,“謝翾送了訊息給環州,不知道為什麼主公竟然沒有收到。她說除非主公來京城自首,否則便將沈青禾的首級送往西北給主公做禮物。”
武容心驟然涼了下來,她似乎明白了,又似乎沒有明白,問道:“所以,我沒有來。”
“是,婚事那天,主公沒有出現。”
武容知沈青禾甚深,知道他是個寧死不屈的性情,姚巳又一向是沈青禾最討厭的人,自己沒有出現,他怕是沒有活路。還是不死心地問:“阿禾他,怎麼了?”
嚴淞這時候不忍心看武容的神情,道:“沈公子他不畏強權,自盡了。”
武容愣愣地說:“他臨死前以為我知道了,卻不去救她?”
世間事如此陰差陽錯,世人以為武容貪生怕死,寧願將心上人送給仇敵,也不願現身相救。可是誰又知道武容根本就沒有得到訊息呢?
嚴淞欲要寬慰幾句,卻見武容背過臉去,沉聲說:“你先出去。”
武容蹲了下來,一時雙眼不能視物,過了好一會兒才回轉過來。她心中又悲又痛:離開京城時她不能帶走沈青禾,果然,她的阿禾沒了。
武容用力抓住案幾,青筋暴起,可是無論她此時如何悲痛,都不能緩解沈青禾臨死前的絕望。他的阿禾本來是等著自己來救他的。
武容終於撐不住,發出籠中困獸的嚎叫。
自那之後,嚴淞從未在武容眼中看見過笑意。
一日,武容帶著嚴淞巡視軍隊,邊走,邊嘆氣。
嚴淞見軍隊驗證,士氣旺盛,不明白武容有何不足。
武容答道:“可惜有軍無將。再強的隊伍,也是一盤散沙。”
嚴淞雖然不懂軍事,但是還是明白領軍此時,不是一個人的事情,於是問:“不是還有種家姐妹?”
武容搖頭,“她們還小。”
一旦舉事,正是缺將才的時候。種家軍原有的將領一則年老不堪用,二則,也不是心腹。如今聯絡朝臣,串通訊息,出謀劃策有嚴淞幫武容拿主意,但是帶兵打仗,卻不是嚴淞的強項了。
無奈何,嚴淞便看著武容長籲短嘆。
三月暮春,嚴淞正在與武容說京城形勢,一名士兵進賬稟告:“軍師祭酒,有一位少女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