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萇弘看著跪在那裡的姚巳,她就知道見她沒有什麼好事會發生的,怪不得今天一天都心緒不寧呢。

“母皇,兒臣最近收到一封舉報楚王的信。”姚巳恭敬的跪在那裡,一個字一個字清楚的說道。

“你是嫌朕這幾天過的太過太平了,是不是?”姚萇弘聲音裡隱約的帶著怒氣看著姚巳。

“兒臣不敢,只是這舉報之人乃是前禦史顧良順的兒子,兒臣看了狀子不敢耽擱,便急忙入宮呈給母皇。”

姚萇弘看了一眼劉忠,劉忠立馬上前接過了姚巳手裡的狀紙,雙手送到了姚萇弘的面前。

姚萇弘接過來看了看,當年顧良順貪贓枉法的案子,她還是有些映像的,她看了一會狀子,問道:“人呢?”

“回母皇,人在午門外跪著呢。”姚巳垂首道。

劉忠一聽這話立馬出了屋子,派人去午門外把人立馬帶進來,然後她又不經意的叫來了她的徒弟,又派人去了楚王府後,劉忠便侯在外面等著人過來。

劉忠等了一會,沒有想到被宮人帶來的卻是一個一身白衣瘦弱單薄的男子,那男子一臉的悲壯和一副時刻準備赴死的決心,劉忠心想看來又要出大事了啊。

男子一進屋子便撲通一聲跪在了那裡,悲聲道:“草民顧昔叩見皇上。”說完便重重的朝地上磕上了響頭,一面又哭道:“求皇上給草民的娘做主,草民的娘是冤枉的……”

姚萇弘看著跪在那裡的兩個人頭又痛了起來,劉忠看了一眼皇帝的臉色,忙上前去攔住了還要繼續磕頭的顧昔,輕聲道:“有什麼冤情,說了吧。”

顧昔低著頭,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回皇上,草民的娘以前是禦史,她因彈劾楚王姚臻派自己的人佔了江南織造的位子,被楚王給記恨上了,楚王便示意她手下的官員給草民的娘安了一個貪贓枉法的罪名,草民的娘是冤枉的啊!”

“你娘顧順良的案子,朕還記得,當時給你娘定罪的可不是楚王,你可有證據證明那個人是楚王的手下?”姚萇弘不怒自威的審視著顧昔。

“草民有證據。”顧昔從懷裡掏出了證據教到了劉忠的手裡後,又道:“草民的全家被斬首後,草民流落到教司坊後,又被楚王強搶去她的府邸……”

姚萇弘聽到這個,抬起眼皮看了一眼顧昔有些不悅,卻不料顧昔沒有看出她的臉色,依然在那裡不停的說。

“草民在楚王府裡,還發現了另一件事情。”顧昔一臉悲壯的抬起頭,看向垂眼看著證據的皇帝,“草民發現,楚玉私藏黃袍!”

姚萇弘不可置信的看向顧昔,“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顧昔回視著皇帝那刀劍一樣的雙眸,“草民所言屬實。”

“搜!”姚萇弘怒吼道。

姚臻接到宮裡傳來的訊息,還沒有來得及進宮,便看見皇家禦林軍湧進了她的楚王府,很快姚臻便被壓著去了勤政殿。

禦林軍的首領把搜來的黃袍和一些秘密來往的書信,一齊的交到了皇帝的面前。

姚萇弘氣的雙手顫抖的開啟那些書信,有的是和東北督軍李德芳來往的書信,有的是和駙馬崔思密謀的書信。

“好一個勾結外臣……”姚萇弘指著姚臻怒道:“你這是要謀逆嗎!你這個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