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臻看著管家送來的信件,黃河水患的證據被燒毀了,雖然可惜的很,但即使沒有被毀,暫且也是不能拿出來用了,姚臻很是不懂,皇帝到底是在忌諱什麼,那些貪官汙吏難道就不該斬首示眾嗎?

她叫人重生收集黃河水患的證據,但此時送來的都是些無用的,沒有一樣能搬得倒姚巳,謝翾那家夥一定是派人去毀了人證和物證了。

姚巳自以為她得到了謝翾做謀事,又背靠上了謝相便可以無憂了嘛。她真是愚蠢至極了啊,她們家怎麼出了一個這麼蠢笨之人呢。

姚臻把手裡的信件放到燭火上點燃,看著紙張一點一點的被燒盡,就像不久的將來,姚巳會被謝家給吞噬了一樣。不可以的,姚家的江山怎麼可以就讓姚巳這個傻瓜,就這樣的輕易的拱手讓人呢。

姚臻把手裡燒的就剩下一截的紙扔在了地上,很快紙張就變成了灰燼。她伸出右腳在地上的火星上又使勁的踩了幾下,那次狩獵就該殺了姚巳,要不是那多事的武容救了姚巳,現在哪裡來的那麼的事情。

那次狩獵,她準備了很久,萬事齊全只是忘記把魏博來的兩個姐妹算進去了,那次的失敗給她當頭一棒啊。她們姚家的人啊自大慣了,誰也沒有料到魏博來的兩個野丫頭,會在京城掀起風浪來,太女君都被人給搶了去了,真是天大的笑話。

“聽說,最近謝翾總去崔思那裡?”姚臻踢了踢地上的灰燼,掃了一眼下首的管家。

“崔駙馬只是單純的熱情招待,拒絕了謝翾的提議。”管家低垂著頭的站在屋子的中央,恭敬的回道。

“姚巳這個蠢的,以為誰都和謝家一樣,都想攀她那顆歪脖子樹。”姚臻冷笑了幾聲又道,“那崔思,可惜了她的才華了,就叫她老實的享她的駙馬福吧。”

“那沈老賊是什麼意思?”姚臻想到近日突然和她走近的沈太傅,太女還好好的躺著那呢,她把兒子放出來,一面勾搭著長公主的女兒武容,一面吊著蠢死了的姚巳,這回怎麼的,又想在她這裡撈點什麼!

管家從袖子裡掏出一封信,走到姚臻的書案旁,“這是剛剛送來的,送信的人說,今天的會面被沈太傅的兒子撞見了,要不要……”管家的右手在脖子上筆畫了一下,看向姚臻。

“哪個兒子?”姚臻接過信問道。

“就是進了宮又出來的那個,沈青禾。”管家又退到了剛剛站著的位置上等著姚臻的吩咐。

“這是沈老賊給的?”姚臻把信封湊到燭光下看了一眼,裡面不僅有一張皺了的紙,還有一味草藥,“她說什麼了?”

“沈太傅只是殿下看了就知道了,其他的什麼也沒有說。”管家道。

“他今天都去哪了?”姚臻把信封撕開後,放到鼻子下聞了一下,裡面的確實是草藥,沈老賊給她這個是什麼意思?

管家尋思了一會,不知道姚臻此時問的他,是別院的陸瑟公子還是沈青禾沈公子,她不知道怎麼回答時,看見姚臻把信封裡的東西都倒在了桌子上後,抬起頭斜了她一眼。

“跟過去的人說,沈公子在茶樓裡待了一會,期間碰到了齊王,但他給躲了過去,齊王沒有找到他後負氣的走了,後來武容武娘子去茶樓把沈公子帶去見了長公主,再後來沈公子便回了沈府。”管家立馬心領神會的答道。

“有意思了啊,不用管他了,讓她們兩個小家夥自己蹦躂玩去吧。”姚臻開啟手裡褶皺的紙張,上面寫的是太女的藥方,由於下筆的人寫的急導致字跡潦草,但卻是沈太傅親筆寫的,想來是她偷偷抄下的。

“明天把李太醫請來,別叫人看見了。”姚臻看著桌面上的兩味長的一模一樣的草藥,沈老賊把這個給她看,這其中一定是有蹊蹺的,但她又不說,這是叫自己給她當前鋒啊。

“今天別院還是沒有動靜嗎?”姚臻把東西又都收回到了信封裡,突然想到了顧昔,這幾日他也太安靜了吧。

“陸公子每日除了跳舞唱曲以外,什麼都沒有做。別院的看守很緊的,不會在出岔子了。”管家一想到,上次她粗心放陸公子進了姚臻的書房後,盡然鬧出了那麼大的事情,好在姚臻只是賞了她幾板子後沒有追究了,這回她可是看管的很嚴,一隻蒼蠅她都不會放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