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禾被武容吻得有些氣喘,他不得不推開武容,他看著臉頰紅撲撲的武容,剛剛她那麼熟練的吻他,可不像是第一次親吻啊。

“你之前是不是吻過很多人?”沈青禾一雙水光瀲灩的雙眸瞪著武容。

武容前一刻還是滿懷的開心,卻聽見沈青禾這麼一問,她躲閃的不敢看沈青禾,支支吾吾道:“沒有……”

“沒有!那怎麼這麼熟練,你不說我走便是了。”沈青禾轉身便要走,卻被武容拉住衣袖,他回頭看著武容,她仍是不敢直視他。

“就……就一個。”武容偷偷的撇了一眼沈青禾,見他還在生氣,又解釋道:“真的,就一個的,是我成人禮時,家裡安排的通房,除了他,我再也沒有第二個男人了。”

沈青禾聽了武容的話,他知道這個傳統的,可是內心還是有些不高興,進而又想到在宮裡時,武容對他的不理不睬,而她早就有了男人了。

沈青禾氣的瞪圓了眼睛,“你既然早就有了男人了,怎麼之前我三番五次的試探你,你卻裝作不懂,是不是在看我笑話呢!”

武容見沈青禾氣的都要哭了,她急道:“真的不是,我當時是真的不懂,我雖然有一個通房,但我很少和他在一起的,而且真的沒有人說過喜歡我,我自然不知道你那時的表示是喜歡的。”

沈青禾想了想武容當初的表現,便也信了她的解釋,但一想到在他之前武容便有了別人,他心裡還是不舒坦,“那你是不是很喜歡他?”

武容聽了這話不知道要怎麼答,要說不喜歡吧,好像有點假,畢竟他是她的通房,要說喜歡吧,也不對,她對通房的情感和對沈青禾的是不一樣的。

她雖然不知道喜歡還是不喜歡,但她只知道自從遇見沈青禾後,她今後的人生裡便只有他一人便足夠了。

她拉過沈青禾,板過他的身子,誠懇的看著他:“只要你別不要我,我今後的人生裡便只有你一人。”

“真的?”沈青禾忍住笑意問道。

“我發誓。”武容見沈青禾終於不氣了,她抱住沈青禾,在他耳邊親膩的低聲道。

許是因為太女的身子不大好,宮裡面前腳定了楚玉為太女君,後腳禮部很快就選出了太女大婚的吉日。

因為太女的婚期準備的時日不多,楚玉那段日子忙的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更別說是婚前讓他回家看一眼了,這時楚玉越發的羨慕起沈青禾,羨慕他膽敢拒絕這門婚事回家去。

也許這就是人與人的不同,他楚玉在羨慕沈青禾,如果從來一回,他也不敢像沈青禾那樣行事的。就像剛進宮時,大家一樣都是新進的伴讀,沈青禾就可以得到同伴的喜歡擁護,他楚玉就是做不到。

楚玉對於嫁給太女這件事情,他既不憧憬,也沒有什麼不嫁之意。也就導致他知道太女的心是在沈青禾的身上,他也不恨也不妒忌沈青禾的。

宮人背後議論這件事情的時候,都為沈青禾鳴不平,說他耍了心機把沈青禾趕出皇宮去了。宮人們說沈青禾出宮前的落水生病,都是他楚玉在背後使的壞。

楚玉聽到這些話的時候,他突然覺得地位太高也不是一件好事,他莫名其妙的就變成了壞人了。以致於葉嘉懷孕了,他去看望一下的時候,連知情的葉嘉都狐疑這些事情是他做的了。

這人人羨慕,人人想要坐上的太女君的位置,楚玉還沒正式的嫁給太女呢,他就已經感覺到了厭煩了。

楚玉和太女大婚的那日,太陽高照,陽光明媚,楚玉早上梳妝的時候,他還在想這樣的豔陽天裡,人人歡喜的日子裡,估計只有這兩個新人是不開心的吧。

太女大婚之後,就要從東宮搬倒太女府居住了。所以大婚這天的婚房,就是設在太女府的。

一日的喧囂結束後,太女在眾人的擁護下前往婚房。她想起當初建房子的時候,她是依照沈青禾的喜好規劃的,那時她一得空,必是要親自盯著下人們幹活的,尤其婚房的裝扮,都是她親手一一挑選出來的,花費了很多的精力和時間,現在住進來的人卻換成了楚玉。

楚玉?太女在腦海裡想了很久關於楚玉這個人,最後一樣都沒有想出來。她只記得他經常站在沈青禾的身後,沈青禾去哪都帶著他,他就默默的跟著也不說話,平日裡穿著也素淨,所以你經常是注意不到他的存在的。

太女想到這裡突然笑了,沈青禾是個愛熱鬧的人,他走到哪裡都要拉著他那幫小夥伴,其他人也是愛和他一起玩耍的,唯獨這個楚玉,她每次見到他的映像,好像他都是一副無奈的表情,無奈的看著這幫沒心沒肺的同伴玩耍。

太女心想這樣也好,雖然性情悶了一點,和她相處正好也融洽,好歹不是那些爭強好勝愛吃醋的男孩子們,要是那樣的人,就真夠她頭痛的了。

太女進到婚房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楚玉一直靜靜的坐在那裡等著,即使頭飾很重,肚子很餓,楚玉也不能動一下的。對於坐帳這種事情,他早已被宮裡的嬤嬤訓練過了,他可以一天不吃不喝的,規規矩矩的坐在那裡,只是今日的心情同往日訓練時的不同,臨到這一刻的時候,他的心還是會很緊張會砰砰的跳。

從今天往後,他不在是楚家的小公子了,而是一個女人身後的男人了。一日的時間,身份便不可同日而語了。

在他很小的時候,他親生父親便去世了。他那時太小,以至於他都記不得父親的樣子。後來母親很快的就把側夫扶正了,他便被養在繼父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