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成還真不知道這些事情,看她的眼神立刻崇拜了起來:“還有這回事?”

許貝貝翻了個白眼給他,自己脫了鞋,雙腿並攏搭在椅子上。

她像是貓兒似的伸了伸攔腰,整個人伏進他懷裡。

沈南成放低身子,讓她靠得更舒服些。

他拿出手機搜尋了一下臭氧層空洞的事情,嘖了一聲得意道:“不愧是我老婆,什麼都知道。”

許貝貝心裡得意,壓了壓自己嘴上的笑,才說:“你是誇我還是誇你自己呢?”

沈南成從善如流:“誇你就是誇我自己。”

許貝貝輕哼一聲,沒再跟他拌嘴,倒是暗暗思索起到底去哪裡度蜜月了。

酒店定在了利氏旗下,內面附帶了一座大型購物商場。

沈南成記著她的鞋有些高,想買雙平底的,可到酒店的時候商店已經關門了。

他回到房間給許貝貝放水泡腳,自己再幫她按摩揉弄一番,免得一雙小腿水腫久久不散。

行李箱開啟,男人的東西少得可憐,就佔了五分之一,剩下的五分之四全是許貝貝的必需品。

沈南成從行李箱裡拿出小瓶的按摩油,幫她塗抹肚子和大腿。

許貝貝自己一邊擦臉護膚,一邊說:“成哥我覺得好奇怪。”

忙著跟妊娠紋做鬥爭的男人隨意嗯了一聲。

許貝貝自顧自地說:“你覺不覺得我們像是來旅遊的,怎麼一點緊張感都沒有呢。”

“不用緊張。”聽她這麼說,沈南成倒是開口寬慰,“郭有策的事情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了,你別太焦慮,醫生說了現在要放鬆心情。”

許貝貝擦臉的手一頓:“你怎麼這麼肯定?”

“我問了陳律師了,說證據鏈完整,沒什麼問題。”

他沒說,其實陳律師並不建議許貝貝親自出席。

之前沈南成心裡確實也有顧慮。

這絕不是什麼值得回憶的經歷,但上了法庭,辯護雙方你來我往,免不了要圍繞許多細節展開,沈南成怕她聽了會不舒服。

可許貝貝親自見證這個結果,他又能夠明白這種心情。

沈南成沒有細說,懷揣著這種複雜心理入眠。

第二天一早,兩個人到了法院。

許貝貝長這麼大,頭一次來這種地方,開始還好,可看著牆上掛著的國徽,才忽然醒悟過來,自己今天不是來玩的。

她有些緊張。

過了安檢,負責登記的法警把沈南成攔了下來,說強‘奸案屬於不公開審理的案件,許貝貝作為受害人,可以出席,但沈南成不行。

“他是我老公。”許貝貝解釋。

法警哦了一聲,問:“結婚證帶了嗎?”

這麼一說,兩個人都愣了下。

許貝貝強調:“小姐姐,他真是我老公。”

“我們看證件的。”法警笑了笑,“而且這種案子是不允許旁聽的。”

許貝貝洩了氣。

她措手不及,壓根沒想過會沈南成不能陪她一起旁聽,輕松的心情蕩然無存。

沈南成見她面露遲疑,低頭問道:“要不,我在外面等你?”

許貝貝立馬搖頭,伸手揪著他的衣角。

“我害怕。”她眉眼低垂,臉上一片愁雲慘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