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清先下車,接著,鳳歌也從馬車上下來。

這裡一片荒廢的宅,李雲清記得這裡以前是一個大戶人家的住宅,後來這戶人家發了財,舉家搬去了恆國,這裡的宅也就再也沒有人住了。

宅很大,如果沒有十弓箭對著自己的話,鳳歌還是很有興致去齊腰深的草裡看看有沒有什麼好玩的東西。

“你們是什麼人?”李雲清打量著眼前的人,他們穿著黑衣,又都蒙著臉。

為首一人冷冷的:“夏國想與恆國結盟,對付大燕,是不是?”

原來是北燕人。

“不,這只是本王的個人行為,與夏國無關。”李雲清知道這個時候絕不能讓人抓著口實,哪怕對方是黑衣蒙面偷雞摸狗沒膽見人的貨色也不例外。

為首的北燕人冷笑一聲:“不必多,你將這個恆國女人帶進了奉華殿,就代表著夏國的態度。既然這樣,不給你一點教訓,還當我們大燕國的人軟弱可欺!”

接著,他就了一句話:“把這個女人殺了餵狗!”

唉,等等,發生了什麼,鳳歌眨巴著眼睛,不是好了給李雲清一點教訓嗎,關我什麼事?

鳳歌覺得自己就是傳中的池魚,莫名被殃及的。

李雲清被人拉到一邊,那十幾個弓箭手呈半包圍之勢將鳳歌圍住,每個人手中的弓都已被拉成滿月的形狀,就等著首領一聲令下,將鳳歌射成個刺蝟。

“射!”一聲令下,鳳歌聽見弓弦響動,長箭破空,她轉過身,護住頭,待這波箭雨結束後,她又站直了身,抬手,三支天水碧便筆直飛出,將來不及反應的首領給個三個血窟窿。

眼見著首領轟然倒地,那些弓箭手都愣住了,他們愣住了,李雲清可沒有愣住。

他一手拉著鳳歌,一手抽出鳳歌掛在腰間的落月刀,幹脆利落的將馬車韁繩砍斷。

“會騎馬嗎?”

“不會!”

“操!”

他拉著鳳歌跳上其中一匹馬,一夾馬腹,“駕”,那匹白馬頓時向前狂奔。

馬匹有向群性,一馬帶頭,另外三匹馬也跟著跑,徒步的北燕人哪有馬跑得快,只是亂哄哄的搭弓射箭。

雖然駕車的馬比不得那些絕世良駒,但是在李雲清高超的騎術下,左閃右躲,那些箭都落在了他們的身後,接著,連北燕人的聲音都聽不到了。

一路逃回寧親王府門口,李雲清才的鬆了一口氣,門口侍衛看著王爺與鳳歌同乘一騎回來,神情狼狽,忙問道:“王爺,出什麼事了?”

“沒什麼,被人追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