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璜所要的材料齊備了,她讓大寶二寶在屋裡待著幫忙,鳳歌提出自己留下來,畢竟讓兩個這麼的孩看到那麼血腥的場景不太合適。

“這有什麼血腥的,他們倆哪裡了?我像他們這麼大的時候,都親手……算了,不了。”金璜著,把手裡一把又尖又細的刀,扔進沸水裡煮。

“你要是閑著無聊,可以替他們家把門給修了。”金璜。

正著,那搖搖欲墜的破門,像要昭示存在感一般,應聲而倒。

金璜眨巴著眼睛:“這……不能怪我……”

“韓老三,不交藥,就交錢,已經拖了好幾天了,”人未到聲先到,一個兇惡的聲音隨著倒下的柴門一起沖進屋裡。

“喲,兩位是?”裡長顯然看出鳳歌的衣飾奢華不凡,這裡離國都很近,不定是哪位踏青的貴族姐,一時倒也不敢造次。

鳳歌看著他:“你就是這裡的裡長?”

“正是。”

“他都已經摔成這樣了,你還上門強逼?有沒有一點人性?”

“又不是我要逼他的,上頭逼我,我不挨家的收齊,難道讓我去貼嗎,我這要負責收二十多戶的藥和錢,缺一戶都得我頂上,他不交,別人看著也不交,我能怎麼辦,我也很絕望啊?”裡長也是一肚怨氣。

鳳歌皺著眉頭:“上頭,是什麼?”

“上頭就是上頭,上頭還有上頭的上頭,一層一層壓下來的。哎,我跟你這個姑娘有什麼用,你又不懂。讓開讓開,韓老三,我最多再給你寬限兩日,不然,大寶和二寶,你自己留一個,另一個我就替你找好買家了。”

這話一出,受驚的大寶二寶抱在一起放聲大哭,金璜聽的頭疼,指著裡長:“出去出去,都是你不好,把這兩個又給招哭了,煩不煩。”

“嘿,你這丫頭,話怎麼這麼……”裡長上來就要動手,金璜右手微動,三道寒光從她指間激射而出,“啪啪啪”三聲,深深釘在泥牆裡,在松明火把的照射下,閃著三點不祥的光。

裡長吃了一驚,抄起放在一旁的粗松枝就要向金璜打去,站在一旁的鳳歌眼疾手快拉住他,裡長氣急敗壞,又要打鳳歌,忽然他摔倒在地,爬起來:“你敢偷襲。”

剛沖了兩步,又摔倒在地,外面幾個壯漢是與裡長一起來的,發現裡長在屋裡吃了虧,也忙著上前忙。

金璜皺著眉頭:“屋裡已經很擠了,我,你這麼厲害,就不能把人給清出去再打嗎?”

鳳歌不知她在與誰話,只聽見屋頂發出聲響,一個灰色的身影從屋頂落下來,將裡長一腳踢了出去,正好與那幾個要上來幫忙的壯漢撞成一團,落在外面。

一時間他們痛的嗞牙咧嘴,爬不起來。

鳳歌忙跟了出去,發現那個灰色的身影右手長劍一抖,就要向裡長斬下,忙喝了一聲:“住手。”

她認出那個灰色的身影是關林森,頓時安心了許多,現在她體會到父皇為什麼一定要把禁軍的指揮權牢牢抓在手上了。

“雖然是職責所在,但是你也不能這樣逼人太甚!人都已經這樣了,你還要他交藥交錢,就不能找你的上頭,商量著能不能減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