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打臉懂麼？啪啪啪

一絲不茍的擦拭著方才鉗制蓮心脖頸的那隻手，似是沾了什麼骯髒的東西。然後抬起手對著太陽欣賞了一番西門竹月涼涼的瞥了一眼蓮心道“這張嘴果然聒噪的令人討厭！巧兒先給我掌嘴三十！”

“小姐……“巧兒愣了一下還是沒動，她在忌憚那位戚姑娘。那可是同王爺長大的青梅竹馬哇！

“怎麼一個奴婢而已，殺不得小姐我還打不得麼？還是你想讓本王妃親自動手？”西門竹月這番話說的就有幾分恨鐵不成鋼的味道了，聽說原主之前挺刁蠻任性的，怎麼巧兒如此膽小軟弱任人欺淩？

她哪知道巧兒在相府時就是被欺負慣了的，在她看來只要活著，她什麼都可以忍受！

聽她說出‘本王妃’三字，巧兒知道自家小姐生氣了。只得頂著頭皮硬上了，大不了過後再去戚姑娘那裡請罪，求她原諒小姐。

“蓮心姐姐，對不住了！”巧兒顫抖著手一步一步向蓮心走去，心裡也是害怕的緊。

“好你個死丫頭！你敢動我一根手指頭，戚姑娘不會放過你的！”眼見巧兒越走越近，蓮心終於明白戚姑娘已經嚇唬不住這主僕二人了，想到這裡轉身就想逃跑。忽然感覺腰間一酸，雙腿竟然不自覺跪了下來！蓮心愈發恐慌了，想要喊人卻見西門竹月手指一點，自己已是不能發出絲毫聲音。

看來，今日是躲不過了！

“打！”言簡意賅的一個字，夾雜著無盡的殺意！

“是……”巧兒磨磨蹭蹭的走到蓮心面前，看著她因為憤怒和不可置信瞪得滾圓的眼睛，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抬頭看了一眼一旁的西門竹月到底還是抬起了手“啪！”

……

場面尷尬了，西門竹月看著站在原地手足無措急的快哭的巧兒，還是沒忍住責備“巧兒你在逗我麼？我是讓你打臉！打臉你懂麼？啪啪啪！你這……你這是再給她打蚊子麼？”

“小姐……人家……人家從沒打過人嘛！”巧兒已經哭了，顫抖著雙手可憐兮兮的模樣讓西門竹月忍不住的心疼。

但是，她不可以！西門竹月已經變了，巧兒也必須改變！自己不可能每時每刻都在身邊可以護著她。有她在，巧兒可以是小白兔，但是單獨的時候她必須是兇狠的狼！

“記著！”嘆了口氣，西門竹月還是沒忍住走到巧兒身後，牽起她的右手，手臂上揚，手掌伸平在她耳邊輕語“看著這個女人，這個女人身為一個婢女狗仗人勢！蔑視王妃！還命人剋扣我們僅有的飯食，巧兒我若是沒有改變，長期沒有飯食我們會餓死的！在這慘敗破落的落園，死了也不會有人知道。我們就這麼發臭，腐爛，烏鴉在我們頭頂盤旋，喧囂狂叫，呼朋引伴的啄食我們的肉體……”

“不！”巧兒聽著她輕輕柔柔的嗓音，似是被她帶到了幻境裡面親眼看到了那些畫面。只見她的眼睛驚恐瞪得溜圓，手臂用力從西門竹月手中掙脫，揮出一個完美的弧線重重的打向跪著的蓮心！

“啪！”

聲音響亮，利落幹脆！蓮心不可置信的看著巧兒已經被打懵了，鮮紅的血液順著她的嘴角流出來。她怎麼也想不到向來軟弱的巧兒會有這麼大力氣！

“你……你敢打我？”蓮心氣到顫抖，嘴裡和著血說話有些含糊不清！

“不……不準……不準欺負我家小姐！”巧兒目無焦點，整整的說了一句。顯然還沒從方才的幻想中走出。

西門竹月心疼又無奈，攬過巧兒的肩言辭淩厲的道“一輩子都要記住那些畫面！雖然很殘忍，但是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拳頭就是真理！”

“拳頭就是真理……”巧兒喃喃道，目光逐漸清明，少時恢複神智轉頭看著西門竹月宣誓般的鄭重“巧兒要保護小姐！巧兒一生為小姐而活！為小姐而死！”

“傻瓜！”西門竹月感動了，溫熱的液體自眼角滑落，西門竹月笑的極為燦爛。

巧兒是這個世界上除了爺爺之外對她最好的人了！雖然是因為頂著原主的身份但她依舊感動！

“巧兒用這個給我狠狠打！我要聽到聲音，清脆而不拖沓！記住了麼？”片刻，西門竹月想起還有一個人在一邊跪著呢，隨意的從地上撿起一塊木板也不管有沒有倒刺凸起什麼的，直接遞給巧兒。

方才甩蓮心的那一巴掌確實過癮，可她也看到了巧兒的手也紅了起來，隱約還有一些發腫的症狀。

“記住方才那個感覺和那個力道，給我打！”

“是……”雖然已經打過一次，可那是被西門竹月引導了心神才有了勇氣，當再次看到蓮心的時候，巧兒依舊是不忍的。可是想到西門竹月說的話巧兒又重新鼓足勇氣揮起了木板！只不過有些發抖。

這不能怪她！畢竟從小被人打著過來的，受慣了責打坑害，打人這事她真的不熟悉。巧兒只覺雙手發抖，心裡發顫，尤其是看到蓮心那恨不得咬她一口的眼神，巧兒真的怕極了！

西門竹月嘆了口氣，看來這膽小卑微的根子已經深深地刻在了巧兒的骨子裡，並非一朝一夕就能改的了得。看來自己真的要‘重振雄風’給這丫頭一點依靠了！

“給我打！”隨意的坐在廊下的椅子上，西門竹月看著園中一跪一站的兩人再次開口吩咐道：“記住，我要聽到聲音！”

“是！”巧兒吞了吞口水答到，又對蓮心說了句對不住，然後一狠心，一閉眼：“啪！”的一聲幹淨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