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鐘孝全也沒有想到,他這些日子的計劃,倖幸苦苦謀劃的事,就這麼被燕嫿解決了。

他盯著燕嫿,恨不得把手中的劍,立即把人捅死。

燕嫿卻已經不看他,而是看其他人,目光筆直:“今日多謝眾位大人一起幫本宮,還本宮一個清白。”

其他人臉上都是古怪的神色,陳世蓮和江淮安已經笑著出來打圓場,話裡話外無一不是在說燕嫿蒙受了冤屈。

鍾孝全氣到最後,只能落下一句話後,扔掉手中的劍離開。

其他大人見沒有什麼事,紛紛提出了告辭。

院子裡的人很快走了一空。

陳世蓮和江淮安留在了最後,他們到底是知道有什麼事不對,拉著佘年就往外走。

佘年也沒有閃躲,任由他們拉著。

眼角的餘光看見燕嫿已經轉過身,漠然進屋。

陳世蓮和江淮安拉著佘年一路出了宮門,三個人一起找了一個地方換衣服後,一起往酒樓走去。

這個酒樓的確是喝酒的,不過裡面的舞女,折腰舞技,也能令人失魂落魄。

在這樣的氣氛下,陳世蓮和江淮安也沒有絲毫提起方才的事的意思。

他們兩個顯然很興奮,一邊評論著跳舞女子的年齡,以及她們身材各自長處在哪兒,到最後甚至討論到他們各自喜歡什麼型別,畢竟環肥燕瘦各有不同的感覺啊。

連著周圍給他們倒酒的人,都聽得滿臉通紅,不知該如何待下去,整個人站立不安,扭扭捏捏,就差倒進他們懷裡了。

在這樣熱烈的氣氛下,佘年始終沉默不聲,手裡的酒杯喝得不快,卻也沒有聽過。

陳世蓮和江淮安對視一眼,打算等他喝高了一些再與他談話。

倒是沒有想到,佘年的酒量出奇的好,愣是這麼喝,就如同喝醉了白開水一樣。

陳世蓮甚至忍不住拿起他面前的酒杯,聞了聞,和他們都一樣是烈酒,不過他們喝了幾口,就覺得難受了。

陳世蓮給一旁的女人使了一個眼色。

結果還未等那個女人真正靠近佘年的時候,佘年已經抬起清冷的目光,制止了她的動作,可見這麼多酒的確白喝了,連一點迷糊遲鈍都沒有。

“我說小佘啊,你這麼喝,可是要把酒樓裡的酒喝空啊。”江淮安拉下他的手,又示意屋子裡的人都離開。

包廂裡很快剩下他們三個人。

佘年被他拉下手,也沒有再多做動作,而是沉默的坐著。

“小佘啊,你說你這前途無量,怎麼還這麼憂愁啊,我要是你啊,我每天都春風得意,那裡有瀟灑快活,就那裡尋快活,那裡還會生這樣的事。”江淮安拍著佘年的肩膀,苦頭婆心的開口。

他的話中話,別說佘年,就是陳世蓮都聽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