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殊念原本並沒有那個意思是在嘲笑他的品行,不過是覺得謝東長相如此妖冶俊美,身旁怎麼可能沒有這些。

謝東這麼大反應,倒是讓李殊念覺得有意思。

“那你倒是記不記得,自己有過多少女人?”李殊念笑著問道,其中蘊含的打趣尤為明顯。

李殊念身在皇城,左右都是那些大世家,大世家子弟,稍有地位的人,三妻四妾這種說法是少的了,畢竟還有一些不能上臺面,甚至連妾這個身份,都不能給的女人,如養在外面的青樓女子,如家中不得主母喜愛的通房丫鬟,再比如養著,不過是給口飯吃,連名分都沒有給的女人,這些都數不勝數。

謝東這幾年的地位水漲船高,連謝家,甚至整個朝廷鍾孝全那邊的黨系,都要仰他的鼻息,其中的手段可想而知。

這樣的身份,這樣的地位,旁人塞的女人,都不知道多少了。

這次謝東沒有回答了。

李殊念也不過是隨口一問,當然不會期盼他回答什麼。

晚上躺在地上,謝東閉著眼睛,在想李殊念問他的話。

他有過多少女人?

他可能上輩子真是壞事做盡了,這輩子才如此吧。

竟沒有得到過一人。

“謝東,你怎麼了?”李殊念察覺到他的氣息不對,猛然起身開口。

黑暗中,沒有人回應她的話。

李殊念好歹長了心眼,連忙掏出準備好的火摺子點燃,看向地上的人。

“不要點火。”謝東並不願意李殊念看到他現在的模樣。

這會兒,李殊念已經看清謝東現在的模樣。

那張妖冶的面容紅地滴血,目光赤紅,卻在抽動間,令人生出媚眼如絲的錯覺。

媚藥!

李殊念幾乎瞬間明白了過來,心底湧出一股火光。

謝東卻是已經滾向角落,那麼高大挺拔的身影,此時卻是縮成一團,如同巨型犬類,背脊在抽動。

這一瞬間,李殊念不管是出於憐憫之心也好,曾經相識也罷,都不可能放任他不管。

李殊念上前把人起來,手掌掐向他的脈絡,驚覺他的面板燙人地可怕。

李殊念閉上眼睛,認真肅然的神色。

“這是毒!”李殊念隱隱驚呼道。

是毒啊,並非藥,雖說是藥三分毒,可種在謝東身上的是完完全全的毒,必須要專門解藥才能解。

李殊念想到上次他們把謝東囚禁,那次謝東也有過這樣的情形,現在看來,那次已經中毒了,現在不過是反覆發作,發作的越多次,離死也不遠了。

謝東靠著牆壁的身子,逐漸滑落,李殊念心底一驚,連忙去扶地上的人。

謝東靠在她手臂上,明明是這麼堅硬的骨頭,現在卻有一些軟綿。

“枝枝,你放開我。”謝東有一些吃力的張口。

他現在的情形,的確是渾身無力,可這種藥性,他上次經歷過,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忽然獸性大發。

他絕不允許她看見,更不允許自己傷害到她。

李殊念去掐他的手穴,發現沒有用後,心底不由有一些急了。

“你上次也是這麼發作的?”李殊念見他閉著眼睛,怕他昏迷了,連忙去拍他的臉頰。

“是。”謝東沒有睜開眼睛,卻是回應了。

“那那次你是怎麼過來的?”李殊念焦急的問道。

雖然知道,既然是中毒,毒發的時間,次數,只會一次比一次更兇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