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殊念還未有動作,她看著面前的老矮,弓箭在手,輕聲開口:“我可以讓你自己提一個要求。”

眾人不解,卻沒有出聲,不明白李殊念說的要求是什麼。

“你可以選擇斷一條腿,還是斷一條手臂,亦或者,瞎一雙眼。”李殊念隨即解開了這個疑惑。

眾人臉上的神色,已經不僅僅是氣憤和殺氣了,那是徹底容不下李殊唸的目光。

他們在一開始就應該殺了這個女人。

這個女人就是一個禍害。

“你不必手下留情,不管是要我這條腿,還是這條命,你儘管拿去。”老矮看著李殊念回應道。

李殊念盯著老矮,忽而揚唇笑了:“我要你這條命做什麼。”

她雖然並非什麼善良之輩,可取這樣的人命,還真有一些沒有意思。

她要他們清醒的知道,做惡需要付出代價。

既然做惡多年,還能相安無事,現在遇到她,也怪他們運氣到了頭。

一旁的人哨聲已經響起。

李殊念手中的弓箭和老矮几乎同時射出。

眾人看見李殊唸的箭,一如方才那麼多次,快如疾風的射出,老矮的箭與她碰上,竟成了殘箭,無力掉落在地。

李殊念那支箭,還是未此緩下速度,而是勢如破竹的射向老矮。

老矮不是少年,當然不會傻傻的站著,可那支箭太快了,連給老矮閃躲的餘地都沒有,直接扎進了他的肩寬,那是斷臂的位置。

她不出手則已,出手便是要他一條手臂。

老矮懂醫術,也是這裡醫術最高的人,若是他廢了一條手臂,後果可想而知。

李殊念放下手中的弓箭,目光一寸寸掃向他們,對上他們或驚恐,或仇恨,或悔之不及當初沒有殺了她的目光,淡淡的揚起聲音:“你們說的請教,我也教你們了,不過,我覺得,教你們箭術,倒不如教你們做人,教你們看天道。”

替天行道。

李殊念說完,也不再贅述多說,目光越過其他人,看向鐘鼎。

那是怎麼樣的目光,鐘鼎從未如此清晰的看明白。

傲世,不屑。

在她眼裡,他從來不是什麼大人物,亦或者說,她從未覺得他有任何的可取。

為什麼他心底,有如此不恰當的用詞,因為他從未入她的眼,連他這個人是什麼樣,她都沒有多大的興趣去分析瞭解。

“現在,你們,也要來比試嗎?”李殊念問他們。

她已經比了這麼多場,其中耗費的精力可想而知,卻還是如此,可見,她的實力有多驚人的可怕。

“比,我和你比!”鐘鼎開口了。

他剛毅的臉上,並沒有多少表情,似乎和平時一樣,似乎只是在說一件事。

從人群有出來,一旁自動有人遞上弓箭。

鐘鼎伸出長臂,接過,走到那個位置,與李殊唸對立。

他深沉的目光,看向李殊念。

見到對手是她,她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這種感覺,真是令他有一些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