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是真的去金州,可要和師父分開,這一走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分開幾年,他竟是惶恐不捨了。

“夫人讓我去金州給武山叔叔幫忙。”佘年猶豫了許久,還是開口了。

無論他想不想面對,擺在面前的事實,他既然決定去金州了,只能往前走了。

燕嫿聽到李殊念既然讓佘年去金州,的確很驚訝。

“她怎麼會讓你去金州?”燕嫿不解的開口,清冷的臉上,卻是依舊波瀾不驚。

“前些日子武山叔叔受傷了,想讓我過去有個照應,也當是歷練我。”佘年乖巧的回答。

燕嫿聞言,沉默的坐在位置上。

她手中不知什麼時候拿了一塊乾淨的帕子,俯首擦拭著古琴,輕輕的,一遍又一遍。

佘年上前拿過她手中的帕子,代替她擦拭著古琴。

燕嫿緩緩的起身,看著面前的少年。

他臉上戴著輕薄的面具,面具只是遮了一半,露出一雙眼睛,隱隱若現高挺的鼻樑,面具遮住的一半,還能看到紅潤的唇。

“佘年,你想去嗎?”燕嫿輕聲開口。

“師父......”佘年抬起頭,望向燕嫿,那雙眼睛看向她,從來都是忐忑和緊張。

燕嫿記得從他拜他為師那一天開始,他就是用這樣的眼神看她。

好像在她面前,永遠都是這麼擔心受怕。

“你害怕師父不同意嗎?”燕嫿輕聲開口。

“不,我是怕師父一個人在皇城...我捨不得師父。”佘年開口就覺得自己說錯了,師父怎麼會一個人在皇城,這裡有她的家人。

“小十,如果你想去,不要因為別人,或者任何人不想去,自己想做的事,不能被任何人左右。”燕嫿看著他緊皺的眉頭,開口道。

“是,師父。”佘年乖巧的點頭。

“你想去就去吧,師父有空去看你。”燕嫿輕聲開口,語氣是輕的,氣息從容。

她起身,拖地床裙,素白的衣裳離開了屋子。

佘年看著她的背影消失不見,擦著古琴的動作,也失了魂魄。

佘年說去金州,很快從學院退了學,回到燕府。

武山這幾天回皇城,佘年會很著他一起去金州。

幾天閒得無事,佘年都是跟在燕嫿身旁。

他認她這個師父,比任何人都聽從這個師父的話。

倘若說不懂事的孩子,也是在佘年這個年紀最不懂事,可佘年遇到他師父,從未有忤逆的時候。

燕嫿站在院子裡,望著頭頂的陽光,許久沒有動靜。

佘年亦步亦趨的跟在她身後,見到她這個模樣,跟著望頭頂的陽光。

他師父有心事。

佘年想問,又不敢出聲的站在一旁。

燕嫿似嘆了一口氣,轉身就要進屋。

佘年看著她的背影,在一旁找了凳子坐下,拿著書本看了起來,時不時看一眼裡面的動靜。

燕嫿出來的時候,他又連忙把手裡的書收起來,跟了上去。

“我要出去逛一逛,你要去嗎?”燕嫿頓住腳步,看向一旁的佘年。

佘年連忙跟著點頭,他記得師父很少出門,今日也不知道怎麼想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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