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道歉是一種儀式

正是因為如此，他無法想象失去李殊念之後，他該怎麼辦。

他不想要她面臨任何危險，他想要她站在他身後，任何暴風驟雨，刀劍長槍都由他來承受。

可他又知道，她永遠不會依靠他。

這種挫敗，恐慌，令他又急又氣，卻也無可奈何。

“如果我把你囚禁在身邊，你會不會恨我？”燕榮安終於開口了，嘶啞的聲音，像是壓著喉嚨低吼而出。

李殊念拍著他肩膀的手一頓，許久沒有出聲。

燕榮安顫抖的身子，修煉冷靜了下來，連著氣息的聲音都輕得消失殆盡。

“相爺，我們要彼此成全，彼此成就，而非成為仇人。”李殊念輕輕的聲音，從他耳邊響起。

燕榮安血紅的眼睛，瞬間清明冷靜了下來。

“可是，我做不到眼睜睜的看著你送死。”燕榮安的眼睛再起蓄上紅光，沙啞的聲音染著淡淡的悲悸。

她知不知道，在他聽到女帝李殊念駕崩的時候，他是什麼心情。

“我不會死，相爺我答應你，我絕對不會死。”李殊念在告訴燕榮安，也像是在告訴自己。

燕榮安抱著李殊念，用力的抱緊。

他忽然釋懷了。

以後的事情，誰也看不到。

現在，她想做什麼，他只能任由了。

“對不起！”燕榮安對李殊念開口。

李殊念知道他的情緒已經平復了，唇角不由露出一抹笑意。

“好。”李殊念笑著開口。

燕榮安輕輕的推開她，望著她傾城的臉頰，伸出手擦了擦她的眼淚會，

“對不起。”燕榮安沉沉的聲音開口。

“好。”李殊念再次點了點頭。

燕榮安撫著她的臉頰，望著她的雙眼，忽而靠近......

掣北的天氣很奇怪，初秋總是要來得快一些。

院子裡的樹葉已經陣陣落下。

丁秋和丁冬一直在門口守著，並不知道她們在說什麼，此時看到這一幕，連忙垂下頭捂著眼睛避開。

燕榮安回到書房時，已經知道李殊念在天玄書院遇到龍寂焚，以及後面的發生的事。

暗衛抬頭看著他們相爺，那張絕美的容貌，淡淡的神色，可他分明能感受到其中的怒意。

暗衛閣都說相爺對現任女主人的看重，如今他算是知道，這何止是看重，這是放到心尖上重視了。

暗衛離開後，燕榮安從椅子上站起來，望著窗外的微風，許久之後，幾個老人走了進來。

他們望著燕榮安的背影，相互對視一眼，誰也沒有出聲。

燕榮安的氣息不太好，他們誰都能感受得出來。

“鳳國的事，眾老覺得該如何？”燕榮安轉過身時，臉上的神色淡漠如冰，一雙眼睛更是含著冰凌看著他們。

幾個老先生相互對視一眼，齊齊垂下頭，思考了一會兒才開口。

“鳳國這等小國也敢挑釁我掣北，老臣覺得，我們應當派兵討伐，給他們一個教訓。”其中一個一張國字臉的老先生，義正言辭的開口。

鳳國並非存留在歷史上的鳳族，而是一個打著鳳族名義自封鳳國的奸賊。

他們打家劫舍，燒殺搶掠，自封為國，日益壯大了鳳國，成了一塊頑石，是掣北朝堂的一塊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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