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不干涉你的任何事,可是,我做不到對你的生死坐視不理。”燕榮安冷冷的說完這句話,扭頭離開了。

李殊念握著手中的茶杯,看著燕榮安離開的背影,恍惚的視線,逐漸沉了沉。

燕榮安向來冷靜,何時見到他因為一件事,氣成這個模樣。

她就知道會是這樣子。

人不能動情,否則不成大事。

李殊念用力的閉上眼睛,再次睜開眼睛,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緩緩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燕榮安並沒有出去,而是在後山花園裡。

他手裡握著幾根靈草,卻是並沒有投餵念念。

念念看到它家主人這幅失魂落魄的模樣,肯定是又想那個女人了,不時發出哀怨的聲音。

燕榮安卻是忽然站了起來,也沒有看面前的念念一眼,手裡的靈草往它頭頂扔了過去後,旋著的身影消失在面前。

李殊念在院子裡的屋裡看書。

書桌前的陽光傾瀉而下,她的面前擺放著一本書,低垂的眉眼,染著一道道金光,眼底閃過琉璃的色澤,傾城絕色的容貌,淡淡的神色,是冷漠,是疏離,是拒人千里的薄涼。

燕榮安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個畫面。

他抬起的腳步,忽然沒有勇氣上前,他突然很害怕面對這樣的李殊念。

他害怕他們回到過去。

她坐在冰冷冷的龍椅上,目光睥睨眾生,冰冷無情,又帶著巨大的憤怒。

他們就像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不死不休,永無休止。

李殊念似乎察覺到什麼,抬起視線看向門口。

燕榮安那雙含著受傷的目光,靜靜的望著她。

李殊念從椅子上緩緩站了起來,走到燕榮安面前。

燕榮安望著她,沒有任何動靜。

李殊念主動伸出手,牽起他的手,輕輕開口:“相爺,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