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顧灼華和馬大骨說的正熱鬧,門外的素晚便是起了心思,她的任務是將顧灼華帶走,帶的越遠越好,最好再也不回到榮欽身邊。只是她見識過她的身手和膽識,這樣的人想要騙過,怕是不容易。

素晚站在門外正盤算著該如何完成任務,另一邊劉把式則是將一把匕首塞給馬大骨,他們出不去,但卻是早已掙脫了束縛,有了這匕首,便可以趁機逃跑了。

兩人使了個眼色,隨即一臉笑意的看向顧灼華,故意說道。

“姑娘您趕快回去休息吧,這天色也不早了。行裡的規矩我們知道,絕不向外面那些人說起您是個姑娘。”

“成,既然你們兩個懂事,我也就不多留了,晚上好好休息,明日啟程前往牢城營。”

說完,顧灼華便是直接轉過身要走,才邁出第一步,身後的馬大骨便是直接帶著凳子站起身朝著顧灼華揮刀。

耳邊的風聲自是騙不了人,顧灼華反應極快,只是剛剛出手便被那匕首劃傷了手心。就在此刻,一道熟悉的身影和顧灼華擦肩而過,當即上前廢了馬大骨的一條腿。

待到榮欽站定,這才將顧灼華護在身後,隨即冷眼看向那疼的哀嚎不停滿地打滾的馬大骨。

“知道她的身份還要出手傷人,我廢你一條手臂,不過分吧?”

馬大骨哪裡還說得出話來,只不過是因為技不如人不得不甘拜下風,一邊點頭一邊齜牙咧嘴的模樣實在是有些滑稽。

原本屬於他們的希望之門再一次被關起,榮欽則是不再理會那兩人,只是低頭牽起她的手,輕輕吹了吹傷口的位置,略帶嫌棄的看了看四周卻並未處理。

不是因為別的,只是因為這裡太髒。

顧灼華此刻也是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心,只是堪堪破了皮,滲出的血跡並不多,但榮欽捧著那隻手的樣子,分明是擔心和心疼的。

正低頭偷笑,卻見那劉把式跪在地上叩拜起來,滿嘴的恭維話。

“侯爺息怒,大骨那傢伙平日裡就是莽撞得很,做事不過腦子,傷了......這位姑娘實在不是出自本心哪。”

“事情都做出來了,還問什麼原因。本候也陪你們玩了個三進三出,有什麼要說的儘早,別等明日被送回邊營再後悔。”

看著身邊的前車之鑑,劉把式哪裡還敢耍什麼花招,當即便交代了不少事,而在那之後,他便許諾不再幹預這些破爛事,找個清淨地方過日子。

而榮欽帶著顧灼華回到小院,卻是直接捧了她的手仔細檢視,又用紗布沾了烈酒擦拭。原本是沒覺得怎麼疼的,只是被這酒一刺激,倒是疼的不敢動了。

“嘶,不擦了......疼。”

“不行,再忍一忍,那地方太髒了,不清理一下傷口會感染。倒是明日,咱們就可以出去玩了,有什麼想吃的想要的,一併滿足了你。”

顧灼華也不是受不了苦的人,只是住在邊營一時間無法習慣,聽到榮欽這樣說,還是覺得興奮不已。原本趴在床頭,這一下倒也直接坐起身來,倚在榮欽肩頭抬眼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