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是六個字,倒也足以表明誠意,顧灼華一早就知道像他們這樣喜歡佔便宜並且壯志未酬還沒啥本事的人最是喜歡什麼,卻並未想到這倆人如此痛快就交代了。

“良禽擇木而棲,二位既是心有壯志也自是該選明主,他日我家侯爺定不會忘記在王上面前為你們九公子美言幾句,其他的不敢說,入朝為官衣食無憂那是一定的。辛苦二位在這多留一日,明日一道前去拜會。”

說完,顧灼華便是故意將侯府令牌丟下,朝榮欽使了個眼色便直接走出草屋。

原本是打算撂挑子的,誰知道榮欽竟也跟著她走了出來,連頭都不帶回。要知道房間裡的倆人只不過是用繩子捆了手腳,第一次能逃,而今也自然是能的。

“喂,就這麼大開著門不管了嗎?再跑了可就不好抓了,到時候咱們怎麼查案?”

“素晚和夜闌回來了,隱蔽在附近村鎮,這草屋昨晚就讓他們加固過了。我相信他們不會讓這二人逃脫。”

不管是唐風松的人還是摘星樓的人,都是盼著早點抓到叛軍首領還邊境一個太平的,畢竟戰事一旦開始,短時間內便不會結束。屆時勞民傷財,更傷和氣。

顧灼華細細思量後這才忍不住誇讚。

“不愧是侯爺啊!一切盡在掌握,話說......這倆人什麼時候帶隊回來的,我怎麼不知道?”

她自然是不知道,跟著榮蓉容庭他們整天不務正業的瞎鬧,回房間不是吃喝就是睡覺,若不是榮欽和她一起在院中練劍,怕是連怎麼握劍都忘得差不多了。

走在前面暗自低笑,隨即故意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才故意和她並肩而行。

“你也沒問我,看你這幾日辛苦,就沒告訴你。這邊境不是我們的地方,須得事事小心,就連拉你的手都得回到房間裡,你會不會怪我?”

“這種事怎麼會怪你,日日和你膩在一起就已經是求之不得。再說,這地方還是不要太親近的好,省的到時候早上一起來就腿軟,什麼都幹不了。”

說著,顧灼華便退了幾步和榮欽微微拉開距離,回想之前每日見不到他的多久的日子,只覺得心裡滿滿當當的。

一路散步回了院子,顧灼華忽然想起什麼,倒了杯涼透的茶水一飲而盡,隨即微微皺眉把玩起那塊鍍金的令牌來。

拋起接住之間,流蘇末端的玉鈴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顧灼華一個失神間,令牌被劫走,換成了一個小布包。

“知道你的嘴閒不住,這是蜜餞和肉乾,行之帶來的本就不多,吃完正好斷了你的念想。”

要知道侯府和邊營的待遇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顧灼華能夠接受已經是很不錯了,換做一般的姑娘家怕是早就要哭著喊著回家去。只是聽榮欽這樣一說,顧灼華忽然就起了逗弄他的心思。

“鎮上有街巷,我看賣的那些果乾蜜餞也不錯,你不盤算著幫我買也就罷了,怎麼還要絕了我的念想......”

相處的久了,榮欽自是她是故意這樣說的,只是見她低著頭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還是忍不住欺身而上直接扶正了她的臉輕輕印下一吻。

原本顧灼華以為他會說什麼軟的快要化成水的話,誰知他卻是笑著說出一個讓人猶豫的決定。

“想出去也要有個理由,不如就以易容換裝深入牢城營的事當做藉口,混出去好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