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灼華站在窗前,看著在殘冬的寒風中瑟瑟抖動的粉『色』花瓣,忽然就咧開嘴笑了出來。

風吹過,那花瓣洋洋灑灑,顧灼華放下懷中的暖爐,轉身就跑了出去,站在梅花樹下半天若有所思。

有輕盈的花瓣落在她盈盈的青絲上面,整個人好像置身畫裡。

女子轉頭一臉欣喜,衝著喜兒揮揮手,“穿暖一些,跟我出門!”

喜兒站在原地,想把顧灼華出去的高漲的熱情給滅了去,但是似乎是徒勞的。

“小姐,再出去老爺就要責罰我了!”

顧灼華眼眸微眯,“有我呢,走吧!”

兩人出去了整整一夜,差點在寒風裡凍成傻子,第二日踩著霜雪回來。

………………

天還未大亮,顧灼華像癱瘓了一般,躺床上呼呼大睡了過去。

直到顧北庭拄著一隻柺杖來房裡,看到顧灼華的黑眼圈,擔心地問道:“你昨夜去哪了?”

顧灼華趕緊閉眼,『插』科打諢,“床上啊!”

顧北庭坐在了桌子旁邊,“我昨晚找過你,你不在。”

其實想問問,小妹最近都在忙什麼,不僅早出晚歸,還闖了一大堆禍。

又擔心顧灼華多想,所以便不問。

顧灼華翻個身,留個屁股給顧北庭,聽見顧北庭絮絮叨叨地說了半天,然後囑咐她注意身體就離開了。

女子拿被子矇住了整個頭,不去細細琢磨那些話的深意,全家人都寵著她一個,任由她在外面鬧得天翻地覆,依然有一個安穩溫暖的家。

說不感動是假的,顧灼華拿著被子抹了一把『潮』溼的眼角,一個鯉魚打挺就坐了起來。

刻意打扮了一番,穿上白玉蘭散花的紗衣,外面披上厚厚的狐裘,接著對鏡描眉,粉鋪的稍微厚了一些,烈焰紅唇,整個人精神抖擻。

她剛跨出門一步,就被顧相擋了回來,男人眉宇間有些欣慰,不過聲音卻嚴厲,“盛裝打扮去做什麼?”

他手裡拿著畫卷,不動聲『色』地放在了桌上,等待著顧灼華的回答。

顧灼華差點脫口而出,佳人有約啊!

不過還是剋制了,顧相背對著她,顧灼華揣摩不到他的心思,便開口詢問:“爹爹,你找我有事嗎?”

顧相坐下來,視線一直在顧灼華身上,從頭打量到腳,反反覆覆,顧灼華都想躺平裝死了。

男人小心翼翼開啟畫卷,勾了勾手,示意顧灼華過去。

女子提起裙襬走過去,畫卷上是一位風度翩翩的男人……

這,顧灼華吞了一口口水,緊張地盯著顧相,然後顧相開口就證實了自己的想法是正確的。

“這是大雍鄧家錢莊富商唯一的兒子,鄧宇燁,鄧家也是大門戶,你嫁過去不會吃虧。”

顧相一直側著臉,不想讓顧灼華看到他糾結的表情。

顧灼華直接把畫撕了,扔到了一邊,“爹,他是不是哪兒有缺陷?”

顧相挺直了腰桿,氣的鬍子抖了兩抖,“胡說!”

顧灼華嘟嘴,“那他就是瞎了眼才會看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