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陶陶看了一眼時間,已經九點多了,酸菜廠的人應該都去了。

她拉著春林的手就往酸菜廠走。

一個小小的酸菜廠,竟然出現霸凌事件,這件事她必須管,不止是因為被欺負的人是甄珍。

王杜鵑跟蔡如花倆人昨天回去後就心驚膽戰的沒睡好覺,早晨來到酸菜廠看見甄珍還像往常一樣坐在小屋裡裝辣白菜,也沒說抬頭看她們,倆人這才放心。

結果這心剛落下來陶陶跟春林就進屋了。

醃酸菜的幾個婦人看見陶陶拉著臉,都不知道發生了啥事兒,連招呼也不敢打。

馬大嫂跟陶陶關係還算好的,站起身笑呵呵的問:“陶妹子咋過來了?”

陶陶給了春林一個眼神,讓他去旁邊那屋把昨天打人的倆女孩給找出來,自己留在醃酸菜這屋跟幾個人說:“昨天有人在大壩那給酸菜廠的工人套麻袋打了,我來問問怎麼回事。”

醃酸菜的這幾個人包括馬大嫂,臉色都不好了。

這裡幹活的小姑娘,大部分是醃酸菜的婦人介紹來的,都是帶著親戚的。

“娘,就是這倆女的!!”

聽見春林在那屋喊,陶陶還有馬大嫂跟幾個婦人趕緊走了過去。

王杜鵑和蔡如花倆人臉通紅,頭都不敢抬起來。

甄珍站在門口,看著這一幕皺著眉不知道在想什麼。

陶陶走到王杜鵑跟前,冷聲道:“你們倆昨天下午給甄珍套麻袋打她了?”

王杜鵑咬著牙嘴硬,“我沒有!”

蔡如花也跟著說:“我,我也沒有……”

“沒有啥沒有?我昨天親眼看見你倆在那踢甄姐姐,你倆連衣服都沒換,昨天穿的就是這身!”

春林指著她倆,回頭跟陶陶還有那些婦人說:“她倆踢的可狠了,不知道以為她們有啥深仇大恨呢!就這麼踢的!”

說著把腳抬起來使勁踢了一下空氣。

陶陶拉過春林,“行了,你去玩吧。”

等春林走了,陶陶對甄珍招了招手。

甄珍慢慢走到陶陶跟前,小聲說:“嬸子,我沒事兒,這事就算了吧。”

“甄珍,你這次算了,她們就會蹬鼻子上臉,下次打你更狠!”

陶陶拽過甄珍,一把掀開了甄珍的衣服。

看見甄珍腰腹上青紫的傷痕,屋裡的人都吸了一口涼氣。

陶陶衝王杜鵑跟蔡如花問道:“你們說,甄珍怎麼得罪你們了?為什麼要對她下黑手?”

王杜鵑低著頭不說話。

蔡如花忍不住哭了出來,“我……我沒想打她的,王杜鵑說要套她麻袋打她的……”

馬大嫂氣得臉都黑了,她這個孃家侄女來這裡幹了四五年,平時就偷奸耍滑,她都說過多少次了,就是不往心裡去,沒想到她膽大包天的,敢給人套麻袋了。

王杜鵑狠狠瞪了蔡如花一下,抬起頭跟陶陶喊道:“我就打她怎麼了?憑什麼輕鬆的活就給她幹啊?你問問這屋裡的人誰不膈應她?誰不想揍她?!”

屋裡的小姑娘都把腦袋埋進了胸口,想打她是真的,但是最多就是想想啊,誰敢真的動手啊?

陶陶差點被她給氣笑了,說得好聽她這是敢說敢做,說得不好聽,她這不就是虎嗎?

“甄珍幹什麼活兒是我決定的,你心裡不平衡你找我來啊,欺負她算什麼本事?”

“你憑什麼把好活給她?就因為她是個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