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皇宮裡,正發生著一系列的大事情,但是遠在邊疆的墨笙塵,卻一點也不知道。

他不知道蘇迎溪被阿漾打著自己的旗號,騙著喝下了很多藥;他不知道輕月和皇上有什麼恩怨,不知道迎溪已經發現了這一切;他更不知道,他的身世,已經被麟給知曉了。

墨笙塵從未見過輕月的舅舅馬成儒,關於對馬成儒的評價,他都是聽多位官員口中得知的,所以他在身上帶了一包迷魂散,以防萬一。

他到了這才發現,邊疆的生活其實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苦,比起三年前他剛在深山處生活的場景,這裡,都像是世外桃源了。

因為馬成儒長年在邊疆沒有回去,馬成儒就得到了皇上的允許,在這附近建造了一座房屋,住得也是挺舒服的。

墨笙塵到達邊疆的時候已經將近黃昏了,他匆匆地下了馬車,發現外面有些飄雨,走到裡屋時,他的衣服就有些濕了。隨行前來的太監知道墨笙塵的風寒還沒有好全,就趕緊讓人去備水讓他沐浴一番。

他感覺到嗓子處有些難受,也就沒有拒絕了,在沒見到馬成儒以前,他就先去沐浴了一番。

待他沐浴結束穿衣出來後,他就聞到了一股藥味。

“國師大人,你的身子不好,先把這藥喝了吧。”

他的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穿著淺紫色衣服的年輕男子,那男子行為端莊,語氣溫和,正在端著藥碗盯著自己。

這是馬成儒給自己安排的屋子,進來的人,不是太監就是侍衛。眼前的這個男子,衣著不像太監,更不像侍衛,倒像是一個富家子弟走錯了屋子了。

大臣都說這馬成儒是個有分寸的人,現在看來,怎麼有些荒唐呢?難不成,眼前的這個人,是......

他心裡感到有些奇怪,但又不好迴避,只能清了清嗓子問道:”你是,馬成儒將軍?“

馬成儒輕輕地點了點頭,然後將藥碗放在了桌子上,低頭揖手,恭恭敬敬地說道:“臣馬成儒,拜見國師大人。”

馬成儒,這麼年輕嗎?怎麼看上去,像個二十歲左右的人啊?他不是已經三十多了嗎?而且長年在邊疆打仗,怎麼會這麼年輕啊。

而且,墨笙塵對於馬成儒這個人,還真是摸不透啊。輕月在宮裡被自己的玉扇打傷了,還被皇上禁了足。馬成儒就這麼一個親人了,難道他,不恨自己嗎?他怎麼這麼不按常理出牌?

還是說,這是馬成儒故意做給自己看的。這是表面一套,背後一套?

“馬將軍為國鎮守邊疆,十幾年沒有回過皇城,實屬不易,起來吧。”自己還要問他關於漠泱國的事情呢,不能鬧僵,現在這樣,也好。

他便微笑著抬起了頭。

墨笙塵向前走了一步,突然發現馬成儒也往前走了一步,而且馬成儒還有些含情脈脈地看著自己,他不免得有些疑惑。

難不成,這個馬成儒,是個斷袖?

“馬將軍,天色已晚,有什麼事情我們明天再商議吧,你回房吧,本國師明天自會找你的。”

如果馬成儒真的是個斷袖的話,那麼阿漾不在這,自己說不定還打不過他,只能先想辦法讓他回去了。

“國師大人,前幾天,臣看到了你的畫像,今天一見,發現你比畫上的人,還要好看。”

這話說的,有點明顯啊。

他,真的是斷袖?

墨笙塵下意識地要拿出迷魂藥的時候,馬成儒突然又開口說道:“你的眉眼,很像清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