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笙塵自從那次求雨以後,就住進了宮裡。短短一年的時間,他就總攬了很多朝政,其背後的實力和手段,讓人不容小覷。

麟一直以來都覺得墨笙塵是個很特別的人物,既然他說他是個隱者,那為什麼身上總會帶著一種讓人難以接近的王者氣息呢?是因為當了國師,有了朝政,所以才這樣的嗎?可是那股王者氣息,就像是與生俱來的。

從前的麟不明白這一點,但是現在的他,懂了。

一個從小就會求雨的神童,若是沒有點特殊的氣質的話,才叫奇怪呢。

“所以說,十年前的事情,你家主子,一點內幕都不知道嗎?”

既然清吟公主死之前沒有說,那麼光憑宗世侯被皇後冤枉這件事情之外,也就沒有什麼證據能夠表明,殺了宗世侯全家的人,就是皇後和太子啊。

“沒錯,王妃當時什麼都沒有說,所以主子並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一般主子推測出來的事情,都是八九不離十的。”

這件事情,肯定和皇後脫不了幹系的。

麟不敢確定,但是他突然想到自己的父親當時有調查過這個事情,還把調查的內容寫了下來,也許自己去查查,就能查出些什麼東西的。

阿漾的眼眶還是有些紅的,麟看著,忽然有些心疼。

自己,是在揭人傷疤啊。

而且,阿漾還心甘情願地和自己說了所有的事情。

他想到探子打聽回來說阿漾是個斷袖的事情,心裡就愈發難受了。自己,這是在利用阿漾的感情啊。

他知道漓漾的父親也是死在十年前的,自己這麼問,只怕是勾起了阿漾這麼多年埋藏在心裡的傷心事了吧。

他只好走上前,輕輕地撫了撫阿漾的頭,想要說些話來轉移阿漾的注意力。

“墨笙塵是世子,你是侍衛,那,剩下的三個人,都是什麼身份啊?”

他說完後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自己真是該死啊!怎麼又說到這件事上面了!

但是阿漾倒是沒有多想,他拂袖擦了擦眼角的淚珠,張口就回答了:“蘇念,也就是現在的嶽雪畫,是侯爺表姐的嫡女,自小在侯府長大,她很喜歡主子。”

這麼說來,現在的這個嶽雪畫,曾經也是個大家閨秀啊,麟之前還在想著,怎麼會有一個殺手文靜起來的時候,還真的像個好姑娘啊。

“路宜楓和路宜霜是被管家撿回來的兩個沒名沒姓的孤兒,他們隨了廚娘路氏的姓,在廚房裡打雜。”

這也是為什麼一直以來,嶽雪畫都這麼討厭路宜霜了。

一個身份低微的下人,居然還敢妄想著得到世子,這種人,雪畫是最恨的了。

“一個世子,一個表小姐,一個侍衛,兩個下人。”

這五個人,現在都活得很不錯,特別是墨笙塵。

看來,有個好的領頭人真的很重要啊。

麟琢磨著自己這次是做對了決定了,和墨笙塵結盟,還真是一個很厲害的事情啊。

阿漾望著眼前的那碗已經涼透了的豆腐花,盡力地忍住了自己的淚水。

“麟,我不知道你今天是出於什麼目的來問我的,我所知道的,都已經告訴你了。我現在,求你一件事情,你可不可以去邊疆告訴主子,輕月要殺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