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席媛是否教唆厲馨兒這件事情,沒有任何人實際看到,單憑她的一面之詞,也做不了定論,誰對誰錯,沒人清楚。

所以這鞭子厲馨兒是受定了,只有這樣,他們才能給厲冥熠一個交代,但是至此以後,厲坤和席慕的樑子算是結下了。

老太太送走了所有的賓客之後到酒店樓上等著幾人過來,這件事情,總應該有個解決的方法。

大廳裡頭空蕩蕩的,原本賓客滿堂變得只剩下服務員在打掃場地,席慕看著身後的兩個孩子,沈辰的臉色明顯的有些不對,很多事情,還是得他們自己解決。

“你們有什麼先說,待會上樓去,向你奶奶解釋。”席慕揉著腦仁開口。

幾乎是在他走過去上了電梯之後,沈辰一把將若無其事的席媛拽過來,手勁兒大的不是一星半點。

“你倒是說說,厲馨兒說的是不是事實?”

席媛看著他抓住自己的手,不耐煩的動了動,卻沒有被松開。

“是不是又怎麼樣,她犯蠢你也跟著犯蠢?”

今天這事兒,她錯就錯在穿了這禮服,防備心太低,被那個女人輕而易舉的給套路進去了。

“席媛,我們下個月就要舉辦婚禮了,你心裡頭那些有的沒的心思,給我收起來!”沈辰緊緊的捏住她的手不放,語氣陰沉。

當初席媛對於當家的心思,他們這些人,是十分了解的,只不過當做是她的幻想而已。

但是現在,兩人木已成舟,她還抱著不切實際的幻想,作為一個男人,他怎麼可能受得了。

席媛抬頭,手指一點一點的將他的手指從自己手上掰開,“沈辰,我記得我跟你說的很清楚,你要席家的權勢,我給你,但是你的主意別打到我身上來。”

一句話說的清清楚楚,這是她當初對沈辰說的一清二楚的事兒。

至於婚禮,下個月還沒來到,誰又知道會不會有變數。

“好,很好,席媛,算你厲害,但是我只提醒你一次,再有下一次算計當家的,誰也救不了你!”沈辰咬牙切齒的開口。

席媛轉動脖子,狠狠的將他推開,“借你吉言,但是我也提醒你,現在我不說什麼,指不定下個月,說好的婚事就變了卦了。”

說完這句話,她往樓上去,身上這禮服皺皺巴巴的,她得上樓換套衣服去。

沈辰盯著女人離開的背影,心裡頭氣火鬱結,一腳將身旁的桌子踢翻在地,上頭來不及收拾掉的餐食丁零當啷的碎了一地。

奶油蛋糕掉在地上糊成一塊,黏糊糊的看著不是滋味。

服務生往後退了一步,看著男人的樣子不敢上前,想著等會上去收拾。

賈爵和商洛走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這場景,兩人在門口瞪了一會,將方才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席媛這個女人,跟她的母親很像,從來看不上沈辰,現在沈家這個樣子,如果不是有厲安諾撐著,恐怕已經是大廈將傾。

賈爵單手拍在沈辰的肩上,語重心長,帶著與平時不符的嚴肅,“這個女人,不適合你。”

沈辰胸腔翻湧著怒火,閉上眼睛一點一點的順著氣,他當然知道賈爵的意思。

但是自己當初也並不是為了席家的權勢才決定娶席媛的,心裡頭還有與她從小到大的情誼,以及那麼一點的不甘心。

“她的心思,要比普通的女人重的多了,沈辰,趁著還來得及收回手,你再考慮考慮。”商洛難得開口說道。

這樁婚事本來就是雙方趕鴨子上架的,沈辰和席媛被抓姦在床,偏偏又鬧到當家跟前去了。

席慕拉不下臉才主動提了這門婚事,再加上當初兩家人之間的婚約,也就順理成章了。

本來還以為沈辰也算是得償所願了,但是現在看來,始終還是有些委屈了沈辰。

一個心思就不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娶回來也沒有任何的意思。

“如果不娶她,恐怕我這家主的位置也保不住了。”沈辰說出來,輕飄飄的一句話,好像帶著心酸一樣。

“祝你好運吧。”賈爵拍拍他的肩膀道。

沈家畢竟不是隻有沈辰一個兒子了,當初沈傅下臺,沈辰好不容易熬出頭了,如果不鞏固自己的地位,之後難保厲安諾不會重新推人上位。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在加上沈辰對於席媛還有感情,就更加不容易斷幹淨了。

“我們先走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多說無益,自己的事情還是需要自己弄個清楚。

商芸和風則白瀟肅先離開的,三人也跟著安撫了一些賓客,他們同沈辰的關系,始終還是要幫著點。

商洛和賈爵站在門口,服務員將車子開過來之後將鑰匙送到兩人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