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冥熠這句話,擺明瞭告訴所有人,無論這人是不是於寧殺的,都沒有任何人有資格動她,無論同她有沒有關系,他都護著她。

周圍人都不敢吭聲,厲當家話說的這麼清楚,再說這死的人跟他們也不是那麼相識,這裡少說都有上百家,跟這兩位公子哥相識的人,還真不多。

席媛和厲馨兒看著男人摟著於寧,看到他維護的樣子,面色扭曲,但是卻都不敢表現出來。

事情已經做了,現在必須當做什麼都沒發生,無論查出什麼,都不能慌張,否則的話,吃不了兜著走。

厲安諾走過來,端著態度,說的振振有詞,“這事兒發生在沈家的場子裡頭,這位小姐有嫌疑,那麼沈家當然得做主給個公道。”

沈辰走過去,低頭輕聲道,“母親,應該和這位小姐沒關系。”

當家話已經說的那麼明瞭,也只有厲安諾敢出這樣的話。

這麼多人圍著,厲安諾好歹也是厲冥熠的長輩,不能一點面子都不顧,還是撐著臉皮開口,“只不過是希望事情查清楚之前,她先不要離開而已,阿熠,你覺得呢?”

於寧眯眼,這厲安諾是想給她點教訓吧,這麼大年紀了,還玩這把戲。

厲冥熠摟著於寧,懶懶的掃過對面的一群人,眸中帶著森冷,周身寒氣逼人,“我還有事,你們自己解決。”

他沒那麼多時間陪著這些人做這些沒有意義的事情。

厲傾城看到自己姑姑臉色越來越沉,對著厲安諾開口,“姑姑,姐姐跟這些人無冤無仇的,怎麼可能是她殺的,肯定是誤會。”

莫淩摟著老太太,這樣的場合他們並不適合說話,也沒有資格開口,席慕在面對當家的時候都是她們了。

厲冥熠懶得廢話,摟著於寧準備離開。

“等等。”於寧頓住腳步,仰頭看著男人。

“怎麼了?”厲冥熠低聲問道。

於寧抬頭看著對面一群人,眼眸掃過一本正經看好戲的席媛和有些害怕的厲馨兒。

她這個人,從來不在意這些事情,也更加不會計較什麼,但是這次不一樣,有人精心設計了這個局,想要看著她成為眾矢之的。

她大可跟著厲冥熠離開這裡,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把這個鬧劇遮蔽掉,但是不一樣的是,以後她再陪著男人出席任何的晚宴,都會成為眾人議論的物件。

這事兒,她還非的調查清楚了不可。

“莫寒,將他們分開帶到大廳裡頭。”於寧冷著臉開口。

莫寒走出來,恭敬的低頭,“是。”

他按照要求,將剛才發現屍體的時候在大廳跳舞,距離這邊最遠的人都全部帶離。

原本被人站的滿滿當當的酒店側院,很快只剩下了席家沈家,還有幾家身份地位都不差的人家。

所有人吃驚的看著她,能夠指使當家身邊的莫寒和斯淩,那麼她的地位在當家眼中,已經是不言而喻了。

“知道我剛才為什麼揍他們嗎?”於寧掃過對面一幹人等,視線狀似無意的落在席媛和厲馨兒身上。

厲冥熠看到這小東西要自己討公道,面上帶著寵溺的笑容,慢悠悠的在她身後的藤椅上落座。

看著她自己折騰。

男人往那兒一坐,就無形間給了所有人難以言喻的壓力,斯淩自覺的給男人倒了杯茶,站在他身後看著。

席慕頂著壓力上前開口,“應該是他們有什麼地方得罪了小姐的。”

不然他能怎麼說,總不可能這女人平白無故的揍人,當家帶來的這女人,還真是厲害,原本以為會是溫婉如水的女子,居然能夠下手打人,打的還是兩個男人。

於寧順著他的話點頭,“你說的不錯,他們的確得罪我了,否則的話,我也不會動手,他們倆過來找我的麻煩,被我踢暈了,以後我就離開這裡了。”

席媛硬著頭皮上前,笑得嘲諷,“誰知道你是不是把他們打暈了,又或者直接是殺了她們。”

她眼眸掃過對面的男人,只見他視線似有若無的落在中間的女人身上,嘴角帶著的寵溺能夠把人溺死。

這個女人憑什麼,憑什麼當家能夠對她這麼好。

於寧慢悠悠的開口,“剛才他們過來的時候,我在聞到迷藥的味道,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他們身上的那股迷藥,應該是最近這一個月,厲家內部發下來到各家各分部的,最新型迷香,席家主,我說的對嗎?”

席慕點頭,“對,的確是那股味道。”

他剛才近距離接觸過兩具屍體,那股迷藥的味道,還沒有完全的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