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咱們在這站著幹嘛?”蘭諾面上有些疑惑,不知道現在是個什麼情況。樂文

“等人。”沐音動了動掩在衣袖下的五指,神情瞧不出一點破綻。

“主子,咱們等的人是誰啊?”蘭諾疑惑的道,能讓自家主子等的人可是不多見。

沐音眸光看著那簇擁一片的人,淡淡道:“給幻竹找幾個小夥伴。”

“我?”被點到名的幻竹一臉的莫名,不知道自家主子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沐音倒也沒有解釋的心思,因為此時前面的人群裡突然有些吵鬧。

人群散開了些,只見一布衣男子,看上去二十幾歲,容貌不凸顯,甚至還有些讓人畏懼,只是因為那平淡無奇的容貌上有一道自眉宇而下遮住左眼的暗紅色胎記,遠遠望去,竟是像鮮血一般讓人不敢直視,只見其手中緊握著五兩銀子,雙拳緊握,青筋乍現,一副極力忍耐克制的神色。

“就你這樣子還參軍?!我看你還是趕緊那這用命換來的五兩銀子去給你那瞎眼的兒子看病去吧,免得回頭戰死沙場,留一個瞎眼的兒子存活在世!”人群中突然響起一道不屑的嗤笑聲。

那坐在一側記錄計程車兵抬眼看了兩人一眼,便是繼續忙自己的事情了,他只負責徵兵,至於其他的事情不在他的職責範圍之內。

而那圍在四周的人雖未說話,但神情間顯然不難看出也是知道那布衣男子身份的,不過卻也既是一副認同方才男子的話語的神情,似乎覺得這句話並沒有什麼不妥。

那布衣男子面色陰沉,雙唇緊抿,垂著雙眸並不去看那說話的人,片刻,緊緊攥了下雙拳,有鮮血滴落在地……而後竟是一言不發的離開了人群,那行走的背影看上去有些單薄,有些落寞,但依舊筆挺,猶如屹立不倒的松柏一般堅挺無懼。

沐音不著痕跡的收回目光,淡淡的朝蘭諾吩咐了一句:“去查查方才那男子的名字。”

“是。”

那記錄計程車兵自然是知道蘭諾的身份的,當下便沒有一點猶豫的就查出了名字告訴了蘭諾。

“主子,那男子叫百里山。”蘭諾道。

百里姓氏?

沐音眸光微微閃了一下,似是漫不經心道:“派人去查查他的底細,詳細一點。”

所謂詳細一點,蘭諾自然懂得規矩,點頭便是應下了。

看著那人群消散了不少,沐音這才淡淡的開口道:“走吧,回王府。”

正在此時,一道急速的身影略來,在那守城門計程車兵還未反應過來之際,便騰的一聲跪在了沐音身前:“主子,出事了!”

聽完那人的話語,沐音本就清冷的面容當即冷如冰雕,一雙鳳眸凌厲的攝人:“好大的膽子!”

直到幾人的身影消失在四周,那守城門計程車兵方還未回過神來,一雙眼睛瞪得彷如銅鈴,嘴巴更是張的能吞下整個雞蛋!

誰能告訴他,方才這是在做夢還是真的?!熠王妃怎麼這麼可怕?!簡直比自家王爺還要恐怖!

還有,那閃身而過的輕功是怎麼回事?!假的吧……

上官府。

“怎麼回事?!好端端的出去逛個街怎麼會被人劫走?!”上官裡陰沉著臉,負手在房間內來回踱步,聲音沉鬱到了極點。

“這都怪我,是我沒有保護好她。”林散之微微垂眸,眼底一片凜冽,垂放在身側的雙拳緊握,仿若下一秒變能捏出血來。

若不是……若不是他寬心大意,筠兒又怎麼會……

“這不是你的錯。”上官流雲上前安撫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們顯然是有備而來,當時就算是你在場,也不能改變什麼,現在最重要的是怎麼找到筠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