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瑟院有蘭諾守著,阮僑玉與沐煦自然也是無計可施,兩人卻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一時之間也是隻能呆在原地耗著。

而這邊沐靖南來到錦瑟院見到的便是眼前的這一幕,不過,蘭諾站在粗壯的樹幹之上,沐靖南自然也是沒有看到的,此時看到阮僑玉與沐煦兩人呆愣在原地沒有什麼動作,當下心中便也多了幾分不悅,上前道:“你們都呆在這裡做什麼?音兒呢?”

阮僑玉心中自然是委屈的,此時再看到沐靖南這副模樣,當下也是垂下了雙眸沒有開口,而一側的沐煦也沒有開口,只不過抬眸朝一旁的大樹看去,沐靖南順著他的眸光看去這才發現蘭諾正站立之上一臉凜冽的俯視著他們,當下面色也是變得不善起來:“這是怎麼回事?”

“侯爺若也是為了沐老爺子的事情而來,那就請回吧,我們小姐正在休息,不便打攪,慢走不送!”蘭諾冷淡的聲音從上面響起。

沐靖南身在朝堂這麼些年,鞥何況如今依然身處侯爺爵位,哪裡有人膽敢如此不客氣的同他將話,更何況講出這番話的還只是一個丫鬟,倘若是換成平常,她畢竟是音兒身邊的貼身丫頭,他倒也不會計較這麼多,但是如今的這種情況他本就滿心焦急,如今再聽到她的這番話來,當下面色也是跟著陰沉起來:“放肆!這裡是南侯府,哪裡輪得到你一個小小的丫鬟在此放肆!如此不懂禮數,來人吶!給我拿下!”

話音落下,周圍卻是沒有一個人動手,原來沐靖南急匆匆趕來,身邊並未跟隨侍從,而現下旁邊的這些人又都是錦瑟院中的人,讓他們動手拿下蘭諾,豈不是笑話?

蘭諾有什麼手段沒有人比他們更清楚了,膽敢去拿下她?!那豈不是上趕著找死麼?再說誰也沒那個膽子!

是以,沐靖南的處境卻是有些尷尬了,沒想到他的話語在這錦瑟院中竟是一點用處都沒有,再看他們反倒是一副唯蘭諾之命是從的模樣,這如何能讓他不氣?!

正欲開口呵斥,卻不想那緊閉的房門卻是突然吱呀一聲開啟了,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一襲雪白色的衣衫,只見其一襲雪白色衣衫,肩上披著一頂雪白色的裘皮披風,雪白色柔軟的皮毛包裹著那白皙柔美的頸項,透出一股別樣的魅惑,墨黑色的青絲垂落在肩頭滑落,精緻的仿若雕刻的面容透著一絲些許的慵懶,遠遠望去可不正是從畫中走出來的人一般麼?

如此奪人心魄的美,一時之間直教眾人屏住了呼吸,生怕打擾了這樣一副美好的畫面。

“這是怎麼了?”清冷中帶著一絲淡淡慵懶的聲音響起。

沐靖南等人這才緩過神來,還未等開口,站在樹上的蘭諾卻已是翩然的從樹枝之上落了下來,眨眼間的功夫,人已經到了沐音的身側:“小姐,你醒了。”

沐音點了點頭,掃了一眼院中的人,微微的挑了挑眉道:“這是怎麼回事?”

“他們說是有事來找小姐幫忙,方才小姐沒醒,我就全部給擋下了。”蘭諾說的十分的輕鬆,卻是全然沒有提到她方才的作為。

“哦?”沐音向前走了兩步,看著幾步之遙的沐靖南,淡淡的挑眉道:“不知道父親來找我幫什麼忙?”

沐靖南看著如此淡然隨意但卻掩不住凌厲氣勢的自己的女兒,眼神不由得微閃了一下,想要責罵的話語卻是怎麼都說不出口了,掩下眸中的思緒,這才開口道:“前院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你不知道?”

沐音佯裝訝異的挑眉,道:“前院出了什麼事情麼?”

沐靖南聞言頓時一噎,開口也不是不開口也不是,就在這時,只見蘭諾上前淡淡的道:“聽說一個時辰前沐老爺子的院子不知道什麼緣故突然出現了上百條的毒蛇,沐老爺子被毒蛇咬傷,直到現在還昏迷不醒。”

“哦?”沐音轉眸看著沐靖南淡淡的道:“如此說來父親來這找我是為了沐老爺子的事情?”

沐靖南沉了沉眼簾,算是預設了她的話語。

卻是聽沐音淡淡的道:“父親恐怕是找錯人了,我可不會解什麼劇毒,若是不小心毒上加毒那可就不好了。”

沐靖南吃了一癟,臉色自然是十分的不好看,一旁的沐煦卻是上前兩步開口道:“音兒,爹不是這個意思,來找你只是想問你認不認識江湖上什麼奇人異士,爺爺身上的毒能不能解可就全要仰仗你了。”

“大哥慎言。”沐音的神情冷淡聽不出任何的情緒:“且不說我本就不認識什麼奇人異士,這替沐老爺子解毒的事情我可擔待不起。”

“你不是認識惡人谷的人麼?”不等沐煦開口,沐靖南突然沉聲開口道,語氣頗為惱怒,聽上去倒是更像是質問。

沐音看著面前神情凜然,眉宇間帶著濃濃怒意的沐靖南,卻是淡淡的勾起了唇角,只是那雙微挑的鳳眸卻是霎時間冰冷一片,仿若是萬年的寒冰一般直直的射向沐靖南:“我確實是認識惡人谷的人,但是這惡人谷可不是給人祛病解毒的地方,相反那裡卻是取人性命的地方,那裡的人哥哥都手染鮮血,父親難不成也是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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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賬!”沐靖南冷喝一聲,面色霎時間變得極其陰鷙:“這是你身為子女該說的話麼?!如今躺在那裡的可是你的嫡親爺爺,你怎麼能夠說得出這種話來?!”

“嫡親爺爺?”沐音唇邊的笑意加深:“父親恐怕是搞錯了,我自由孤身一人在寺廟長大又何來的嫡親爺爺?”

沐靖南頓時臉色一白,站在一旁的阮僑玉與沐煦兩人也都是面色發白,久久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