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帶個太守過來?那王主簿一愣,這太守又不是他家缺大白菜了,怎麼可能說帶過來就帶過來的。

“呵呵,那個.你開玩笑的對吧!”王主簿幹笑了兩聲後說道,要不是因為這倆人穿的不錯,他現在可能已經叫衙役過來打人了。

“你看看這個!”煙子期從荷包裡掏出一物來遞到王主簿面前說道。

王主簿抬眼一看,頓時大驚失色,煙子期手裡拿著的是一個令牌,令牌上寫著四個大字,如朕親臨。

這是欽差的裝備啊!

王主簿咕咚一聲就跪在地上了,其他小吏們一間王主簿忽然跪倒了,頓時便知道是來了大人物,於是趕忙扔了色子,慌慌忙忙的跑過來跪了一地。

“起來吧!”煙子期並沒有追究這些人翫忽職守的罪過,畢竟水至清則無魚。

“行了,我今天來是為了遷州太守的事情,既然你們這沒有太守,那我就給你們帶過來一個。”煙子期笑著說道,隨即指了指許悠然道“這就是我給你們帶來的太守,公文在這裡呢,你們看看吧!”

煙子期隨意的拿出了一份公文來,扔給王主簿說道。

王主簿一看,果然是吏部發下來的,上面還有吏部的印鑒呢!

王主簿看著長相萌萌的許悠然,一時間有點接受不了,他伺候過還幾個太守了,但是遇見這麼小的太守還是第一次,這小少年應該還沒十五歲吧!

“大人。”王主簿躬身對許悠然行禮道。

許悠然在來之前完全不知道自己要當官了,因此她也很驚訝,不過當官貌似還挺好玩的,既然師兄給她弄了個太守做,那她就勉為其難的接受吧!哈哈哈哈哈~~~~~

許悠然囂張的一背手,揚起了小下巴說道“起來吧!”說完之後許悠然又想起一件事來,於是又問道“對了,我既然都當太守了,那我的官服在哪啊?”

許悠然對二黑的爹的官服可是垂涎很久了,現在自己居然當太守了,那可要趕緊穿穿看。

許悠然的話讓王主簿有些為難,他道“大人,您來的實在突然,因此官服一時半會的還趕制不出來,不過衙門裡到是有前任太守還沒穿過的官服,您看看要不要先將就一下?”

“行啊,只要是官服就可以啊,給我拿過來換上。”許悠然得意的說道。

外面的衙役聽突然來了新太守,於是急急忙忙的進來拜見,許悠然也跟著王主簿進去把官服給換上了,原本柴太守身材便比較高大,而許悠然身材纖細矮小,官服穿在許悠然身上就好像套了個麻袋一般,許悠然要拎著衣服才不會被自己絆倒。

許悠然歪帶著帽子,挽著袖子,拎著拖地的官府從裡間出來,煙子期正在喝茶,看見許悠然的樣子頓時一口茶差點噴了。

“好看嗎?”許悠然得意的摸著朝服上的花樣對煙子期美滋滋的問道。

“這衣服也太大了吧!”煙子期好不容易把口中的茶水演下去說道。

雖然之前煙子期也想過可能會不合身,但這模樣要怎麼開堂啊!

煙子期擔心的事情許悠然可不擔心,衣冠整齊這種事情她根本不在意,許悠然顯擺夠了她的新衣服後忽然想起了馬道長的事,於是說道“師兄,現在我可是太守了,那個老道的事情咱們可以開堂了吧!哈哈哈,沒想到我當官第一個案子就這麼有意思,那個....王主簿啊.......”許悠然指了指旁邊的王主簿說道“你讓衙役去把那個馬道士給我抓來,小爺新官上任,第一把火就朝他燒。”

“大人....這馬道長....不能抓啊!”王主簿為難的說道。

現在全城的人都把馬道長奉若神明,自己要去抓馬道長非惹出大亂子不可,而且想到他那個母老虎媳婦對馬道長的崇拜勁,自己要把人抓了,回家非被撓死不可。

“憑什麼不能抓?小爺說要抓就得抓,我下的命令你敢不聽啊?看沒看見,小爺才是太守。”許悠然小人得志般的拉起衣服,白嫩嫩的手指著官服上代表太守的花紋說道。

王主簿沒有辦法,就如許悠然所講,他是太守,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更何況現在還有一個手裡拿著禦賜金牌的禦史在旁邊做後盾呢,自己想這種做手下的只有聽從的份。

王主簿腳步沉重的出去了,許悠然看著王主簿的背影,臉笑的跟個水晶包似得。

以前她雖然也有手下,但那都是一些和她同齡的人,可現在她卻有真正的手下了,而且全是一些大人啊!她當官了啊!

“坐下喝點茶,一會還要升堂呢,你先歇會吧!”看著許悠然得意的模樣,煙子期不由搖頭笑道。

“對了,師兄,你是怎麼弄到那個文書讓我當太守的啊?”許悠然忽然想起了這事來,不由得好奇寶寶的對煙子期問道。

“噢!沒什麼,我上次從京城出來的時候就去吏部要了兩張空白的文書帶著的,吏部是我管轄,所以我有印鑒,若是高一些的官職這樣到是不行,但是一個太守我還是能做的了主的,我昨晚填了一下,蓋上了印就可以了。”煙子期一邊喝茶一邊輕描淡寫的解釋道。

如果是別人,肯定會對煙子期的話驚訝無比,吏部的空白文書都能隨便帶在身上,官員都能如此輕描淡寫,可見這人在朝中勢力之大。

可是,許悠然壓根就沒長這根筋,因此她只是“噢”了一聲,然後便又去臭美自己的官服去了。

看著許悠然那開心的樣子,煙子期反而有些擔憂。其實他也不想把許悠然卷進這件事情中來,但是柴子秋死的太突然了,他一時間實在沒有信任的人調到遷州來,又不想其他人在遷州做手腳,萬般無奈之下,只能出此下策。

“噢,對了..”煙子期放下了茶杯忽然說道“你小時候考了鄉試,卻沒有考會試是吧?”

“嗯.....”許悠然點了點頭,雖然小時候考鄉試的時候她也很莫名其妙,但是她可是貨真價實的解元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