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知暮眼神警惕的盯了他一眼,磨磨蹭蹭的走近了幾分,“說吧。”

顧御唇角微勾,朝她揚起一抹深意的笑。

容知暮還沒琢磨他詭異的模樣,就被拽著進了浴室。

“你幹什麼!”

她話音剛落,被男人一甩,踉蹌兩步跌進了浴缸裡。

“啊!”

下一秒,男人開啟花灑開關,手指微調了下溫度。

容知暮不僅身上溼了,連頭髮都未能倖免。

被突如其來成為落雞湯的容知暮懵怔,她抬眼,看到了始作俑者放肆的打量自己,臉上的冰冷鄙夷彷彿在看什麼髒東西。

這才是真正的顧御,涼薄無情。

容知暮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眼裡多了一絲恐懼,沒來得及去捕捉腦海裡一閃而過的相似場景。

顧御嘴角勾著一抹趣味,“你說得對,我確實不想跟你有關係。”

他湊近,捏著容知暮下顎,眸裡盡是狠勁。

“可你倒是別這麼廉價,倒貼上來啊,老子現在沒興趣吃回頭草。”

容知暮被羞辱的臉色慘白,死死咬著唇角。

她眼眸水光流轉,透著些許的倔強,“我沒有。”

顧御一副玩味的出聲,“那昨晚使勁貼上來的人是誰,嗯?欲擒故縱你確實玩的很高明,不代表我每次都吃這一套。”

“我說了我——”

顧御已經沒什麼耐心聽她說,鬆開她微紅的下顎,朝洗手檯揚了揚眉示意。

“手機在那。”

他掠過容知暮溼透的衣裳,扯了扯唇,心裡並沒有半分快活,轉身離開浴室。

門被啪一聲關上,把容知暮嚇的抖了抖肩。

水溫其實並不冷,只是顧御的行為,讓她感覺到無盡的羞辱和難堪。

那個眼神,容知暮只在顧御眼裡見過一次,那是因為有女人趁虛而入爬他床的時候。

頭頂的的花灑從頭頂而下,垂直的頭髮溼噠噠的,衣裳勾勒出容知暮的凹凸感,內衣痕跡突顯。

容知暮垂眸,將紅著眼眶的酸脹感憋回去。

各不相干的話是她說的,昨晚確實又是她主動纏著人家,人家生氣也無可厚非不是嗎?

顧御擦了下頭髮,見裡面的人遲遲未出來。

他眼眸眯了眯。

容知暮用完他就扔,他如今不過是給她一些教訓而已。

顧御心裡一頓煩躁,強忍著不去管她。

下一秒,他快步開啟浴室的門,看著她還泡在水裡,低垂著眸子。

顧御沒忍住罵出聲,“你傻逼吧,平時伶牙俐齒,說兩句還說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