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裡,空調開的適溫。

容知暮腦袋擱在他的腿上,呼吸很淺,醉意導致她的眼角嫣紅。

女人面色乖巧的把玩著他手上的素戒。

顧御靜靜地凝視著她轉戒指的模樣,不自覺的想到了什麼,眼眸微沉。

車子開到容知暮所住的樓下,男人攥著容知暮的手腕,將她送到了家門口。

顧御翻看了她包裡的所有東西,只有一些化妝品,糖,檔案之類的,他盯著一盒熟悉口味的糖怔了怔。

隨即移開視線,皺眉問,“你鑰匙呢?”

容知暮茫然的眨了眨眼,“什麼鑰匙?”

“你家的鑰匙在哪?”

顧御不耐煩的問。

容知暮搖頭,“不知道。”

如果不是容知暮平時表現的那麼厭惡他,此刻顧御只會認為她在裝。

“……你可真行。”

他敲過門,裡面並沒有人,沒有鑰匙壓根進不去。

他又問不出鑰匙被容知暮放在哪。

顧御看了眼她,咬了咬後槽牙,不想再管她死活。

“你自生自滅吧,老子已經仁至義盡了。”

他轉身就要走,被容知暮抬手扯住了衣袖。

顧御側頭,“放手。”

容知暮揪著他的袖子,嗓音有些委屈不解,“你要去哪?”

顧御語氣涼薄,“回家。”

“那為什麼不帶上我。”

顧御指了指她面前的門,“你家在這。”

容知暮美眸迷離透著懵懂,依舊沒放手。

她說,“這不是我家。”

顧御覺得跟一個醉鬼是說不清楚這些的。

男人臉龐朝她湊近,嗓音沉沉,“你看清楚了,我是顧御。”

顧御?

容知暮一聽到這個名字,很有效果的鬆了手。

她下意識的動作。

顧御看到她顫了一下的睫毛和快速收手的動作,眼底閃過低嘲。

毫不猶豫的離開了。

容知暮呆呆的望著他消失的身影,目光漸漸失落下來。

她腦袋昏昏沉沉的靠在牆邊上,抵了抵額頭,順勢滑落,偶爾吹來的冷風讓她蜷縮在角落。

顧御下了樓,望著上面那層未亮起的燈光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