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了幾趟公交車,楊佩都要坐吐了。

好不容易到達目的地。

她眼裡出現震驚之色,看著眼前破爛的小屋,牆上貼滿的名片,開門的瞬間黃白的牆皮落下。

一進屋子,裡面東西少得可憐。

屋子是單間的,床在正中央,有個搖搖晃晃的桌子。

楊佩抬頭,看著有縫隙的天花板,“你就住這種地方?”

她的語氣裡難以置信。

容知暮虛弱一笑,“有個地方住都不錯了。”

“您隨便看看,我先躺會,免得您一來就得為我辦喪。”

容知暮躺在床上,閉上了眼,呼吸薄弱。

“死丫頭你——”

楊佩剛想罵她,看到她面白如紙,生生吞了下去。

她打量著破舊狹小的屋子,一臉嫌棄,“這什麼啊,連家裡的破房子都不如。”

“這怎麼在大城市還這麼落魄。”

她想找個地方坐,卻發現除了床和腿腳不齊的矮桌外沒有任何地方可以坐。

她深深的吸了口氣。

容知暮醒來的時候,正聽見楊佩在外面打電話給別人吐槽罵她白生養。

她低垂著眉,拿出鏡子,趁她不在,補了個妝。

楊佩打電話回來,看到更加慘白的容知暮坐在床上。

她古怪的打量著容知暮,“你在京南混了快四年了,怎麼可能過成這樣,該不會再忽悠我吧?”

“我倒是不想,可您一直問我要錢要錢,我就算不想也不成啊是吧?”

容知暮有氣無力的說道。

“您要實在缺錢,我的器官可能還有點用,咳咳咳咳,把我的器官分開賣了。”

楊佩盯著容知暮,像是在考慮這種的可能性。

她沒說話,臉上一片難看之色。

過了片刻,她顯然是餓了。

搜尋著屋子裡能吃的東西,忽然看到角落裡一麻袋的東西。

“這是什麼?”

容知暮一本正經的開口,“野菜啊。”

她搖了搖頭,眼眶瞬間就紅了,“這還是我大老遠去挖的,否則非得餓死,這四年,我大部分是靠野菜度過的。”

楊佩盯著袋子裡一片綠油油的野菜幾乎要發暈:“?”

與此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