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直聽後像是被雷擊中了一樣呆在原地一動不動。

暗八門?商承仁怎麼會與暗八門的人有聯絡?

“戲臺子還要再等等,鄧先生說完這段咱再搭。其餘的樂曲服飾…我儘量去為客官找一找吧…”

“不知客官還有沒有別的吩咐?”

張直這才恍過了神:“沒沒事了。”

現在細細回想起以前他與商續查案時的種種,張直這才悟出不對勁來。

怪不得每次身上帶著血腥味,打尖住店卻從來沒有被哪個客棧拒絕過…怪不得次次要購置衣物或者糧食時,他不訛自己也能從店家那白拿許多東西…

張直覺得世界都有些不真實,這商續怎麼會與江湖上神秘的暗八門有什麼關係?

可憑藉他的腦袋也著實是想不出有什麼可能性比較大的緣由。索性先將這事放一放,等日後再與商續好好談一談…

畢竟官家的人最忌諱與江湖上雜亂紛擾的門派之間扯上關係。官要管民,民之中最不安定的因素就是所謂“行俠仗義,遊走江湖”的俠士們。

他們大多看不起官府,自己有自己的一套門派規矩,江湖守則,行事毫無顧忌,目無法紀。此般為官府眼中釘肉中刺的存在,卻偏偏是社會之中最無法消磨的陰暗。

因為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因而官府與江湖人士的對立是天生的,不可逆轉的。二者一旦存在勾結,不是江湖門派一方出了叛徒,就是官府衙門裡出了蛀蟲。

張直絕對不相信商續會出賣朝廷,幹什麼有危於社稷的事情,因而也只驚訝了一陣,隨後就將此事拋於腦後了。

陳文正在二樓百無聊賴地呡著茶水,突然一層的驚堂木一拍,陳文手上的茶水輕微一顫就被晃出了杯子,沿著杯壁緩緩流到了她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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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這儂智高藉著交趾三千騎兵俘虜的座下戰馬便開始揭竿起義!短短几月時間,廣源州與周邊州府紛紛被他一舉拿下!”

“要說這其中最精彩的一場,那可不得不提這七渡瀾江奪金寨的故事…”

座下眾人再無適才喧譁吵鬧的樣子,紛紛靜下心來慢慢聆聽這說書先生的精彩講解。

陳文也不由得聽入迷了,轉頭衝著商續笑道:“沒想到這陸大人不僅是話本聖手,連說書人的念稿也能寫的如此精彩!這抑揚頓挫之間,倒還真沒有誰能去了旁的心再想雜事。”

“妙啊,高啊!”

商續臉色有些僵硬,他們倆現在難道不是應該還在冷戰期間嗎?這女人怎麼變的如此之快?再不搭腔倒是顯得他有些小肚雞腸了…

想到這我們有些傲嬌的商御史便輕咳了一聲,有些不自然地回答陳文道:“確實。”

而也在一旁聽書的張驥卻在四下尋找張直的身影。剛剛一個不留神竟然讓他掉隊了,也不知道上了樓還能不能找到位置…

這樣想著,張直就已經走上了二層。可還沒走幾步,才發現二層的的飯桌都是布在包廂裡面的,一個個房間除了開扇小窗瞧一瞧這臺上的表演,再沒有別的通風之處。

這可把張直給難住了,回頭再往樓下一看人流湧動哪還能找見小二的蹤影呢?只有靠他自己找商續幾人所在的房間位置了。

張直思量了一會,便朝著最裡面的包廂走了過去。陳姑娘喜靜,不愛太嘈雜的地方,坐的應當會與臺下離的遠一些。

可張直沒想到的是,陳文來這一趟就是為了聽酒樓裡關於儂智高的說書,斷然不會坐的離臺子太遠。

所以當他推開門的那一刻…見到的不是陳文商續幾人,卻是一晚沒見的李珏雙,還有與她同桌吃飯的沐昆沐國公。

彼時沐昆還在為李珏雙夾菜,張直這一闖倒是把屋裡的曖昧看了個清楚…

“沐國公?珏雙?你們倆……這是在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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