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刺殺(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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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著小宦們一板一眼的重複她剛才的招式,心裡有些飄飄然。古武不愧是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一開一合都有其妙處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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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來了個人把一部分練武的小宦叫去馬場幫忙了,陳文使了幾招身子也乏的很,正想跟著一塊回去,不料前腳那些小宦剛走,後腳剩下的小宦就開始與她動起手來。
她剛開始還以為這是出其不意的切磋,結果一個轉身,手臂上就被劃了一刀。陳文心中大駭,這是要在操練場刺殺朝廷官員?
一打滾避開了迎面的一刀,忍著手臂的疼痛飛身取到了架上的一柄劍。開始與周身的人纏鬥起來。操練場此時一共有十幾人,都拿著兵器準備取了陳文的命。周圍再無閒雜人員,應該是被清場了。看來是早有預謀。
陳文一邊分析自己該如何脫身,一邊將手上的劍揮的只剩殘影。周身的人太多她只好一次又一次的跳出包圍圈,然後再斬殺一人,再跳出包圍圈。
操練場面積太大,她就算扯破嗓子呼救也沒人聽得見。因為身後無人,突出重圍一次身上就必定要掛不少彩。刀光劍影間她青色的官服上染了不少血色,手上的劍都已經被砍出缺口。之前受的傷還沒好,她左臂上傷口痂都沒結,結果又被砍了一刀。
劇烈的疼痛已經開始讓她意識模糊了,但她不敢鬆懈。對手人多且個個都不弱,看得出是訓練有素的殺手,沒有一招是虛的,處處都朝她的命門來。她又搶了一把大刀,換了招式,開始大刀闊斧地“掃人”。
果然,打群架還是大刀好用,雖說使不到像劍那麼快,但至少她開始慢慢佔上風了。最後只剩下一個殺手的時候,她也快精疲力竭了,終於,把最後一個殺手抵到了刀下。
“誰派你們來的?皇宮大內敢公然行刺!”陳文手臂上的血都快流乾了,握刀的力度卻不敢減半分。
誰料她話剛說完,這留存到最後的殺手一咬牙槽,就服毒自盡了。
陳文上手探了探鼻息,確認這人死透了就無力地癱坐了下來。就這麼幾分鐘殺了十幾個人實在是太累了。累到她已經站不穩了。
她坐在地上緩氣的時候,背後突然被冰冷的刀尖抵住。陳文氣的想罵娘,打群架一對多就算了,還他孃的有後手?
她手裡的刀還沒撒,卻也不敢亂動,刀尖微微刺透了她的後脊,卻沒有了下一步動作。對方這是明擺著不想要她的命了。她趕忙把手上的刀撤了,好漢不吃眼前虧,她也不知道背後到底還有多少人,貿然動手說不定就是死路一條了。
背後的人見她這樣識趣,發出一陣公鴨一樣難聽的笑聲。陳文大氣都不敢喘,身上的血還在緩緩的流,流到了她的手尖,滴落在黃土上像是一朵妖豔的罌粟。
“你知不知道你剛才殺的是什麼人?”李廣坐在人抬的轎子上,手裡的茶卻穩的一滴不撒:“你剛才殺的是皇上身邊的御前侍衛,不過現在是我身邊保護我的人。你今天就算活著出去,也會頂著刺殺東廠都督的罪名,你覺得你還能繼續回去做你的御馬監奉御嗎?”
陳文已經徹底脫力了,但精神上還是高度緊繃。怪不得聲音這麼難聽,原來是東廠的死太監。
東廠?她記得之前在地牢商續騙她的時候也提到過東廠,還有她剛被抓走的時候那群嘰嘰喳喳背後議論她的人,似乎提到了欽天監背後有人。
這樣一聯想,陳文大概猜出來為什麼會無緣無故惹上這麼一場禍事了……
這邊的李廣也不著急,靜靜地等著陳文回話。拿刀的東廠領班太監岑恈卻有些不耐煩了,手上的刀又刺入了幾分。
陳文痛的身子低了低,咬著牙儘量沒叫出來。
“不能。我沒辦法再回御馬監了。”
李廣還是不緊不慢地喝茶,抿了一口又說道:“既然如此,不如你來替代我的侍衛們。他們這麼多人都打不過你一個,全是廢物。我覺得你很不錯,跟了我,飛黃騰達指日可待。”
欽天監的老太監有些奇怪的癖好他是知道的,但此人於他有用,所以那些齷齪的事情他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想到有人敢在二十四衙門內把他的人給殺了,太歲頭上動土,三法司放了你,東廠還有千種萬種的辦法讓人生不如死。
所以今天李廣給侍衛們下的死令,一定要把陳文給他殺了,就算是在內廷,他照樣有辦法把事情掩蓋過去。
李廣原本是想來看看陳文在他侍衛的刀下慘死的模樣,沒想到這一個小小奉御竟能把皇上御賜的侍衛給幹倒。著實是令他驚喜。於是生了招攬的念頭。畢竟世上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可用之人與無用之人。
陳文心裡憤恨,她師父就是被這個閹人給害死,現在還想招她當他的侍衛?好啊!那我就在你身邊慢慢地把你咬死!
她正要答應,背後抵刀的岑恈卻忽然開了口:“都督,此人留不得。”
陳文皺了皺眉,這人還真是盡心盡力地為他主人著想,看來今天是難逃一劫了。
李廣聽了這話神色卻不太高興:“我要怎麼做事還需要你來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