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刺殺(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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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當天陳文一大早從地牢回宮補了一覺,沒睡多大會。就被屋外的響動給吵醒了。陳文眼眸裡還有剛睡醒的慵懶,直接開門想問問這群人要幹嘛。
結果一幫子人都是來噓寒問暖的。
“陳奉御,聽說你之前騎馬受傷了,這是我從太醫院求來的人參。你補一補,可別把身子給折騰壞了。”
“還有我還有我,陳奉御,我悄悄把那個摔壞你的馬給宰了,文書上的記錄也被我劃去了。以後誰也不知道這匹畜生把你給摔著了。”
“對對對,我們御馬監上下統一口徑,誰都不知道你馬術不精墜馬的事。”
“呸!你說誰馬術不精呢!我之前檢查了那個馬的馬韁有問題”
“可連楊少監都沒看出來,你又在這能耐了?”
這群小宦七嘴八舌的把陳文都給吵懵了,這都是來看她的?
看來這位陳奉御的人緣非常不錯啊。她忙手忙腳的把送來的藥材都收了。結果這群人還是杵在門口不走。
雖然她今早回宮的路上問楊清風搞明白了許多事,陳文還是有點摸不透這群小宦要幹嘛。
由於在地牢連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陳文覺得不能糊里糊塗的。若是要在此地長待,至少也要了解了解曾經的自己。
首先,她在這裡的名字也叫陳文。是她的師父何鼎給她取的。出自“文質彬彬,然後君子”。
她師父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文人。取這個名字是希望她以後能成為一名有文采的君子。因為何鼎本身就是個宦官,所以並沒有對男或女的歧視。一直都是一個非常溫和謙遜的人。
可是這樣的人在宮中,註定是無法站在權力中心。何鼎因文采出眾被選為司禮監長隨。可日日都在勾心鬥角的司禮監哪裡容得下何鼎這樣太過正直的人。
於是李廣連同外戚張家陷害他入獄。在牢獄裡被嚴刑拷打時,非要問一個根本就沒有的幕後主使者。何鼎回答說“一個姓孔,一個姓孟”,文人風骨,應是如此。卻被人嘲笑一個宦官還在裝清高。所以就在牢獄裡被人冤枉至死。
楊清風與她說完師父的事,就接著說她。自那之後,她便性情大變,對旁人善良溫柔,對自己卻是下最狠的手。
明明應該是握筆的手,陳文卻用它卻握起了刀。天天泡在操練場。要不是有楊清風在,早就因為與人比試時受的傷落下了病根。
陳文練起武,楊清風就開始習醫術。他知道師父的死對陳文打擊太大,無法從心裡醫好她的傷,至少也要醫好她身上的傷。
陳文這樣一點一點的變強,終於被御馬監的大太監看中,成為了御馬監第一個馬術不精,武術卻無人能敵的奉御。
陳文還是讀不懂小宦們期待的眼神。裡面有一個嘴快的,忍不住問出了大傢伙都想問的問題。
“陳奉御?你以後還來不來操練場指導我們習武了?”
吵吵嚷嚷的小宦們安靜下來,等陳文的回答。
他們害怕陳奉御因為墜馬就不去操練場了。畢竟他是手握禁軍的六品官,不去御馬監的操練場,還有四衛營的練武場。而陳大人的這身武藝不管到哪都很吃香。
陳文笑了笑,她還以為是什麼大事。雖然她是個穿越而來的冒牌貨,但是身體是自己的。陳文之前沒注意過,早上跟楊清風聊天的時候過了幾招才發現,自己有一身的真本事。
腦子的記憶不在了,身體記憶還在。也不知道以前的陳文到底是對自己有多狠,一個伸手,一個轉身就是一套招式,陳文根本不用過腦子,身體就先替她反應。所以此時的陳文雖然身上還有傷,也不忸怩,大大方方就邁著步子去了操練場準備指導這群小宦。
她想著只是指導不會傷筋動骨,卻沒想到自己這趟被人給賣了。
一開始一切都很正常,陳文嘴巴上說不清楚就直接演練給他們看。身法行雲流水,力道氣拔山河,耍起兵械來也是輕車熟路。小宦們覺得陳奉御受了一傷武功反而精進了。
這不是小宦的錯覺,而是以前的陳文都在隱藏實力。她學武不是為了加官進爵,只是為了給師父報仇。她若是再表現的好一點,憑著她的武功不只是六品官這麼簡單,何況她還是“淨了身”的宦官,前途無可限量。楊清風之所以還只是個少監,就是因為他還沒淨身。
二十四衙門裡的人大多是工匠,真正淨了身的人反而是少數。
陳文不願意往高處走,因為她知道自己包藏禍心,不是真心為朝廷辦事。若是現代的陳文不穿越,按照真正的陳文的想法來的話,再過幾個月,東廠都督李廣就會遭遇一場刺殺,而刺殺的刺客沒有成功,被人活捉了。有人冒著生命危險來救這個刺客,卻在劫獄途中被東廠的鷹犬逼的雙雙跳崖。
陳文的穿越確實如她所想不是偶然,當然,這一切還是後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