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瑾看著她的背影,笑了笑,道:“月兒,還記得小時候的約定嗎?”

容淺月轉身有些疑惑的看著他,什麼約定?他倆小時候的約定太多,她怎麼知道他說的是哪一件?

“你說過,若是長大變醜了嫁不出去就嫁給我,一輩子賴在我身邊。”夏侯瑾笑著提醒道。

臥槽!她小時候有說過這種話嗎?仔細想想,好像……有!

“那個……小時候的玩笑話,當不得真!”容淺月道。

“我當真了!”夏侯瑾道。

你當真是什麼意思?容淺月突然指著夏侯瑾道:“你是不是從小就巴不得我長成一個醜八怪?”

“哈哈哈哈”夏侯瑾突然笑了出來。

笑過之後,視線卻停留在容淺月的臉上,他走過去,抬起手慢慢地靠近她。

容淺月屏住呼吸看著他慢慢的將自己的面紗摘下。

夏侯瑾伸出手輕輕撫摸著她臉上的傷疤,眼中有著一閃而過的心疼,輕柔地說道:“怎麼不用藥?還是沒有效果?”

容淺月不知怎麼的,突然捂著臉,擋住夏侯瑾的手,說道:“我……我還沒來得及用。”

“藥呢?”夏侯瑾問,“帶著嗎?”

“恩。”容淺月點點頭。

“拿出來。”

容淺月拿出夏侯瑾之前交給她的冰肌膏。

夏侯瑾一手拿著藥,另一隻手拉著她坐到了軟塌上。

“你幹嘛?”容淺月有些不解地看著他。

“上藥。”夏侯瑾道。

上藥?容淺月看著他開啟瓶蓋,反應過來,一把握住他的手道:“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夏侯瑾停下了手裡的動作,看著那握著自己的纖纖玉手,有些出神。

容淺月順著他的視線,立馬將自己的手縮了回來,輕咳一聲,道:“那個,我自己來。”

看著容淺月將手收了回去,夏侯瑾有些微微的失望,不過卻沒有理會容淺月的話,還是繼續將瓶蓋開啟,放在一旁的小桌子上,抹了點藥膏,然後就這麼直直的看著她,也不說話。

容淺月看著目光堅定的男人,半晌,嘆了口氣,將落下來的頭發撩到耳後,側著身子將有傷疤的半張臉對著夏侯瑾。

夏侯瑾看著她的動作,輕笑一聲,將手裡的藥膏輕輕地塗抹在她的臉上。

清清涼涼的藥膏,帶著淡淡的清香。

容淺月看著安靜地塗抹藥膏的夏侯瑾,他的眼神是那樣的認真,帶著心疼,帶著內疚,彷彿自己就是那稀世珍寶,而他內疚自己沒有保護好這稀世珍寶。

“夏侯瑾……”容淺月突然出聲說道,“如果當年,你沒有離開該多好。”

夏侯瑾手上的動作一頓,片刻之後,繼續手上的動作。

“現在,你就在我身邊。”低沉而又柔和的聲音在容淺月的身邊響了起來,“月兒,我不知道你這些年經歷了什麼,我只想問你,你還像當年那樣相信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