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這樣的夏侯瑾,容淺月不知道怎麼的,有些心虛,支支吾吾地說道,“我沒有想殺你啊!”

“是嗎?”夏侯瑾自然是不相信她的話。

“你……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容淺月說道,“我們之前是不是見過?”

夏侯瑾看著她,沉默片刻才說道:“十二年前,無憂谷。”

“無憂谷?你怎麼知道無憂谷?”容淺月一驚,他怎麼會知道無憂谷。十年前?十年前自己確實在無憂谷,而且還……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容淺月猛的抬起頭看著夏侯瑾,眼前的人,眉眼似乎……確實有那麼一些些熟悉。

“混蛋,原來是你!”容淺月想到什麼驚的突然大叫一聲。

“主子?怎麼了?”

門外響起了紫竹的聲音,夏侯瑾瞬間跳到樑上,紫竹走了進來,看著坐在床上的容淺月,問道:“主子怎麼起了?”

容淺月笑了一聲,“那個,我做噩夢了,沒事,沒事。你出去吧。”

“是!”紫竹應了一聲便離開了。

紫竹離開後,夏侯瑾跳了下來,容淺月看著跳下來的夏侯瑾,高興地從床上竄了起來,圍著夏侯瑾轉了幾圈,十二年前,她曾跟著自己師父到過北辰,那時候師父把她丟在一個無名山谷裡,三天後,便帶著一個身受重傷的小男孩回來,三人在那個山谷裡住了大半年的時間,直到男孩的家人來將男孩接走,她和師父才離開那個山谷。至於無憂谷,則是她和那個小男孩給那個山谷取的名字。沒想到那個男孩居然是夏侯瑾。

“臭小子,嘖嘖嘖,沒想到你長大了,倒是長的人模狗樣的啊!”容淺月笑著說道,她記得小時候的他可是虛弱的很,一副病懨懨,風吹就倒的樣子。

啪!夏侯瑾沒忍住在她的頭上拍了下。

“啊!”容淺月摸了摸自己的頭,“你幹什麼?”

“穿上衣服!和我去一趟東宮。”夏侯瑾說道。

“你真要救太子啊?”容淺月聽了他的話,問道,“你不是想要皇位?太子死了不正好。”

夏侯瑾搖了搖頭,說道:“北辰現在的局勢,你還不瞭解,太子暫時還不能出事。”

容淺月聳聳肩,北辰的局勢她確實還不瞭解,她想了想說道:“好吧,你想救我就救。等我一下。”

容淺月說著走到書桌前,寫了一個藥方,然後遞給夏侯瑾說道:“按照這個藥方,太子的毒也就解了。”

“我就知道,沒有什麼毒是你解不了。”夏侯瑾走到她身旁接過藥方,輕笑一聲,沒有任何懷疑的將藥方收起來,又問道:“太子到底中的什麼毒?”

“哦,那是我閑來無聊隨意搗鼓的一種毒藥。鴻孕,孕婦的孕!”容淺月聳聳肩,沒錯,太子中的毒是她早年無聊搗鼓出來。其實要說她的醫術並不算最厲害的,她最厲害的是毒!哎,之前自己居然沒有認出來自己做的毒,失敗,失敗,這件事可不能讓望月樓那群家夥知道,否則還不得笑死自己。

“你做出來的?這我倒是沒想到。鴻孕……”夏侯瑾輕笑一聲,想著太子的脈象,說道,“好名字,很配。”

容淺月雙手撐在桌子上,支著下巴,看著夏侯瑾問道:“太子這毒,一時半會死不了,先別管他,我倒是想問你,你什麼時候認出我來的?在江城的時候?”

夏侯瑾說道:“在江城我只是懷疑,畢竟你我這麼多年沒見,你又蒙著面紗,雖說你告訴我你叫容淺月,我尋思著可能是同名而已,畢竟當時的你和我記憶中的你很不一樣。”

沒錯,當年她告訴他,她的名字叫容淺月,說起來,她算是第一個知道自己前世名字的人了,不過……她看向夏侯瑾笑著好奇地問道:“哪裡不一樣?”

“記憶中的你可是狂傲的不可一世,目中無人的很,和在江城的你很不一樣。”夏侯瑾停頓片刻,視線落在容淺月的面紗之上,“我曾找過你,可是卻沒有你的任何訊息。你這些年在哪裡?又經歷了什麼?為什麼會失憶?還有你的傷?”

容淺月眼神一閃,臉上的笑容漸漸淡了下來,半晌,淡淡地說道:“你當然找不到我,我本就不在北辰,至於我這些年做了什麼……其實也沒什麼,只是花費了很多精力養了一隻狼而已。”

“恩?”夏侯瑾不解。

容淺月一雙眼睛冷冷地閃著寒光,輕笑著地說道:“一隻喂不熟的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