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道上,容淺月左看看右看看,左邊夏侯瑾一臉深沉,不知道在想什麼。右邊,夏侯灝笑若春風,眼睛卻是透露著深思。總之,兩個大寫的麻煩!

“六哥,今日怎麼得空出來?”夏侯灝笑著問道。

夏侯淩走上前來,嬉皮笑臉地說道:“是我拉著六哥出來的,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了七哥還有容姑娘。容姑娘怎麼從宮裡出來了?還和七哥在一起?”

“淺月是得了皇祖母的恩準才出宮,至於我們,則是偶然遇到的。”夏侯灝解釋道。

容淺月聽了夏侯灝的話,抖了抖。淺月?拜託我和你熟嗎?還我們!我們個毛。

“容姑娘和七哥好像很熟悉?”果然夏侯淩聽完,看向容淺月,目光中帶著審視。

“不熟!”容淺月想也不想地說道,“幾位王爺,淺月還有事情,就先告辭了。”

說完,不等三人反應便帶著紫竹離開了。

紫竹跟著容淺月戰戰兢兢的離開望月樓,直到到門外才說道:“主子,你這樣好嗎?”

“哪裡不好了?”容淺月頭也不回地問道。

“你就這樣說一句就離開,也不等王爺他們說話,若是王爺他們生氣了可怎麼辦?”紫竹說道。

容淺月腳步一頓,心裡一驚,拍了拍自己的額頭,真是,自己這些年身為西玄一字並肩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隨心所欲慣了,可是如今自己在這北辰算什麼?什麼也不算,居然那麼不客氣的和王爺說話,難保他們不會心生不滿。

哎!容淺月嘆了口氣,煩人吶!

“主子,你嘆什麼氣?”紫竹好奇的看著容淺月,難道主子也在後悔得罪王爺?

“紫竹啊!你家主子到現在一口飯也沒吃上,餓了!”容淺月轉過身哭喪著臉對紫竹說道。

紫竹無言,她就知道自家主子才沒有那麼高的覺悟。

“紫竹啊,這話都說了還能怎麼辦?走吧,民以食為天,主子帶你去別家吃好吃的。”

容淺月笑著帶著紫竹離開,至於望月樓那三尊大佛,反正話都說了,難道還要她吃回去不成?管他的!而且就剛剛三人的態度來看,應該沒什麼事情,只是以後自己得多注意點了。

傍晚時分,容淺月帶著紫竹回到皇宮,先是去太後那裡將買的一些小糕點送了過去,雖然太後也許並不稀罕這份糕點,但是多少表示一下自己的心意,在太後那裡刷刷好感度,畢竟她現在在皇宮最大的依仗就是太後了。

陪著太後用過晚膳之後,容淺月便回到自己的房間。

夜色涼如水,睡的正香的容淺月突然耳朵動了動,緊接著迅速睜開了眼睛,眼中寒光一閃而過,慢慢起身坐了起來,緩緩的將放在枕頭旁的面紗帶上。

剛剛戴好,一個身影從窗戶飛躍進來。

容淺月看著落地的人,挑了挑眉,輕笑著說道:“瑾王殿下,您老人家這又是做什麼?三番五次夜闖閨閣,這便是王爺的教養嗎?明日我定要和太後娘娘好好討論一番。”

夏侯瑾輕笑一聲,說道:“過河拆橋的丫頭!你若是和皇祖母討論一番,你信不信我就敢讓皇祖母給我們賜婚。”

容淺月:“……”

“丫頭,你恢複記憶了?”夏侯問道。

容淺月眼神一閃,想著自己是在東方逸的幫助下恢複記憶,自然是瞞不過他,便點了點頭。

夏侯瑾滿意地點點頭,說道:“既然恢複了,和我去一趟東宮吧。”

容淺月沒有動,看著夏侯瑾,眼中有著深思,一絲殺氣一閃而過,她開口問道:“我們以前見過?”

這夏侯瑾似乎一直很篤定自己的醫術的很厲害,知道自己會醫的只有那麼幾個人,就連秦景玉也不知道自己會醫,他怎麼會知道?夏侯瑾,雖然自己與他並列當世兩大戰神,可是自己與他並沒有直接接觸過,他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夏侯瑾自然是注意到那一閃而過的殺氣,有些憤怒,他大步向前跨了一步,目光鎖在容淺月身上,冷聲說道:“你想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