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道:“不止不止。蘇姐你還能陪睡呢。”

蘇舞臉又一板:“死樂樂,你又佔我便宜了!”

我也立馬意識到這‘陪睡’二字有歧義,於是又解釋道:“我是說,你可以陪我一起,互相擁抱取暖呀。真的,這用處可大了去了,要是我一個人的話,海上的夜晚那麼冷,我肯定已經被凍死了,正因為有你,才讓我活了下來。所以說咱們倆是互利共生的關系,誰都缺不了誰。”

一提到擁抱取暖的事,蘇舞臉又紅了起來。這兩天晚上,我倆為了生存,可是做了某些逾越正常男女關系的親近,不僅裸著身子互相擁抱,尤其是昨晚,我可是捂著她的胸口睡了一整夜的。早上起來時,還是她掰我的手給掰開的,當時我正在打盹呢。

被食人鰱這一頓攪和,這一天也差不多要過完了。

這天傍晚,天色剛剛黑了下來。

我弄了些生魚吃了,然後與蘇舞依偎在一起,正要像往常一樣開始休息。

突然,天邊射起了一道亮光,高高地懸在半空,久久不墜,把半個天空都照亮了。

躺在我懷裡的蘇舞趕忙指著那個亮光道:“看啊,有人放煙花!”

看到那道亮光時,我精神已經為之一震了,但聽到蘇舞的話,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傻瓜,那是訊號彈好不好!”

蘇舞明顯不認識這玩意:“訊號彈?不是煙花?難怪會懸在空中不掉呢。”

我點頭道:“是的。這證明那邊有人,走,我們過去跟他們會合。”

三天了,已經在海上飄流了三天了,終於再次見到同類的訊號,我心情也十分激動。

蘇舞也變得異常興奮:“會不會是救援隊來了,在給咱們引路?”

我想了想,道:“這個可能性也有。但更大的可能,是咱們同樣倖存的同伴放出來的訊號。我們這條救生艇上不是應該也有訊號彈的嗎,我怎麼找不到?難道你們之前把它拿出來用掉了?”

蘇舞搖頭,表示不知道,說也沒見過她的同伴有使用過。

天邊,那枚訊號彈懸停了一下,終於熄滅了。

而我已經撐開木頭槳,對著那個方向劃出去了不少。

訊號彈一滅,蘇舞就著急起來:“不好了,訊號彈沒了,天這麼黑,一點都看不了,我們這樣劃,不用多久,肯定就會偏離方向,到時南轅北轍,與他們越來越遠也說不定。”

我安慰她道:“這個你放心吧。”

我向天邊一指,道:“看到那顆很亮的星星沒有,剛才我已經注意了,訊號彈就是懸在這顆星星的正下方的,現在我們只要對著這顆星星走,方向肯定不會出錯。”

蘇舞大贊道:“這樣都行?那你還真不愧是野外生存小能手呀,什麼東西你都能借用。”

其實這也是我為什麼選擇連夜動身的原因。因為晚上,我可以借星星作參照。可到白天就不行了,白天沒有星星,茫茫無垠的大海上,沒有羅盤也沒有其他參照物的話,是找不準方向的。也許你是向東走,但你走著走著,調了個頭往西走,你也意識不到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