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望山跑死馬,我們朝著訊號彈亮起的方向劃去,從上半夜劃到下半夜,也沒有什麼結果,根本就遇不到人。蘇舞懷疑我是不是劃錯了方向。

我卻堅信,大致方向是不可能錯的,我是借之前與訊號彈相對應的那顆星星,以及它同緯線上連成直線的另外幾顆星星,再加上北方天空恆定不變的北極星,共同參照定位,來修正的行進方向。

因此,大方向不可能出錯,除非,是小小的偏離使我們與發訊號彈的人錯過了相遇機會,畢竟夜晚的視野不廣。

正當我們洩氣的時候,蘇舞突然指向前方,歡呼道:“看呀,那邊是什麼?”

我抬頭而望。只見,一個輪廓,一個大大的輪廓,橫亙在海的那一端。

雖然是黑濛濛的夜晚,看得不清楚,但從這龐大無比的模糊輪廓上推斷,就能知道那肯定是陸地和大山了。

如果現在有人問我倆更喜歡陸地還是大海。我們會毫無猶豫地選擇陸地。

在海上飄流了幾天,沒有人比我倆更想念陸地了。

人類畢竟是陸地生物,在陸地上生存,要比海上容易得多。因為不論食物,淡水,還是火,陸地都比大海更容易獲取。再說這幾天,我也吃夠生魚片了。

吃生肉,只是暫時為了維持生命的無奈之舉,一頓兩頓也就罷了,而我竟然連吃了三天,吃得我肚子都發脹了。

這一切,都只因為在大海中找不到火。要是在陸地上,憑我野外生存小能手,哪需要那麼狼狽!現在重新又有了目標,我倆便決定繼續起程。

蘇舞看我劃得太累,也要求幫忙劃船。

我見此,便教了她一下劃船的要領,比如如何讓船保持穩定前進,如何調頭轉彎,在船頭位置該怎麼劃,在船尾位置又該怎麼劃之類。

蘇舞倒是學得挺快,在我手把手的指導下,很快就劃得有模有樣了。剛剛學會一項新技能,她還顯得很興奮,把我趕去了一旁,自己當起舵手來。

我也樂得可以休息,反正參照物有了,也不怕她劃反了方向,找個地方一躺,數天上的星星去了。

將近黎明的時候,我們的小艇,終於靠近了海岸。更讓我們興奮的是,我們看到海岸邊,居然停著兩條救生艇,這說明,已經有人先一步到岸了。說不定還是之前放訊號彈的那些人。

在這荒無人跡的地方,能遇到更多的同伴,未嘗不是一件幸福的事。

一直在劃船的蘇舞,突然把木頭槳子丟給我,道:“樂樂,換你來劃吧,我要穿個衣服。”

我道:“衣服都沒幹呢,你穿起來幹嘛呀!”

蘇舞白眼道:“等會上岸,肯定會見到人的,赤身的多尷尬呀。這幾天我給你看飽就算了,難道還要我再給別人看呀!”

我一聽,便笑道:“也對,我蘇姐姐這麼漂亮的身子,給我一個人看就行了,可不能再給別人看,不然要折大本的。只是不知道,以後我還有沒有機會再看到蘇姐這麼美麗的身體呢?”

說著,我一對賊眼,就在她還來不及用衣服掩飾的誘人身體上掃了起來。

蘇舞柳眉一豎,抬手給我腦門就是一記:“小色狼!就想著佔姐姐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