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房的時候展昭已經回來了, 祁凡剛好跟他撞個正著——展昭正要出門去找她。?

“你去哪了?”展昭拉著她進屋, “我買完糕點回來就不見人, 正打算出門找你。”

祁凡安撫的拍拍展昭,“安啦,南宮世家呢,我怎麼會有事?”轉頭看去, 桌上擺了個紙包,“你買的什麼給我吃啊?”

展昭伸手去把紙包開啟,裡面是好幾塊點心, “我方才出去看見有人賣綠豆糕,就給你買了些回來。”

從前看古代小說的時候男主給女主買糕點也只是一兩塊這樣子的給,女主基本吃一兩塊就飽了,如今輪到她,祁凡仔細數了一下, 這麼大一個紙包, 足足有十幾塊。

“還真是很瞭解我。”兩塊綠豆糕下肚,祁凡才記起正事來, 喝了一大口水, 口中甜膩的味道下去了些才道:“你走之後我就去找南宮玉輝了。”

展昭神色一下就變了,俊臉微寒,不贊同道:“我不是說不要去嗎?你又……”

“打不過他是吧。”祁凡接過話,“打不過我可以跑嘛!不過我真的有個重大的發現。”

祁凡輕哼了一聲,做出一副求表揚的表情來,搬起凳子坐到展昭旁邊, “然後我得到了一個大訊息,我用了我以前當賞金獵人的身份跟他套話,結果套出來他昨晚根本就沒有在府裡,而是出去殺人去了,至於這個說的是不是真的,只要稍微一打聽就知道了,畢竟他殺人都習慣性的留一方手帕。那現在我們比方說他說的是真的,昨晚新娘被奸殺一案,那就是有人陷害他。”

“玉蝴蝶的仇人?”展昭對玉蝴蝶這人不甚瞭解,最多就是從祁凡口中聽了幾句玉蝴蝶也是專殺窮兇極惡之徒,而且還不圖賞銀,昨夜新娘被殺現在留下的是玉蝴蝶的手帕,這人只怕就是玉蝴蝶的仇人。

“玉蝴蝶的仇人應該沒多少吧。”祁凡回想了下,“那些窮兇極惡之徒多半跟我一樣沒有親朋好友,死了就是死了,也不見得會有人跟他報仇。”

展昭握住祁凡的手,像是安慰一樣,“那,會不會有其他人知道玉蝴蝶就是南宮玉輝,南宮前輩的壽宴在即,且壽宴之時將會宣佈下一任定國公的繼承人,如果這個節骨眼上南宮玉輝出了事,他肯定就不能輕易的繼承定國公的位置了。”

祁凡瞪大了眼睛,小聲道:“你是懷疑……南宮玉耀?”

這南宮玉輝出了事,南宮玉耀絕壁是獲益最大的那個啊,祁凡用腳趾頭都能想的出來。

不過……“他不是不會武功嗎?請人去殺的新娘?”

祁凡捂著臉想了一會,這請人去殺多不靠譜啊,說不定人轉頭就把他賣了,沒有一點安全保障,不過他卻不會武功。

展昭道:“我們今早才去衙門看過物證,猜測兇手是不是玉蝴蝶,結果下午回來南宮玉輝就請我過去切磋,你就認出來了他是玉蝴蝶,還去找他坐實了身份,這一切未免也太順理成章了。”

祁凡被這一點明,腦子一下就轉過來了:“這麼一說,好像也對哦。我那會去問南宮玉輝,他覺得玉蝴蝶的身份沒什麼不好的,一下子就承認了,暗處的那人肯定要的就是這樣的結果,物證在衙門放著,玉蝴蝶推脫不掉,剛好府裡又是你在,憑著物證抓他簡直不能再剛好了。”

祁凡理清楚了過後,感覺整個人的智商都上去了一截,不過心裡也琢磨著這些都是他們的懷疑,還需要得到一個事實去支撐。

展昭像是看出了祁凡在想什麼,握著她的手捏了捏,“靜觀其變,我們現在只要假裝還不能確定南宮玉輝就是玉蝴蝶就好了。”

“嗯。”祁凡笑著靠在展昭的肩上,感嘆了一句,“感覺你這兩天說的話比前幾周說的都要多,有句歌詞是怎麼唱的,‘沉默寡言人傻乎乎’,特別適合形容你。”

“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展昭皺著眉頭,“糕點再不吃的話待會就該睡覺了,你不是說睡覺前一段時間不能吃東西?”

這個是前幾天兩人趕路的時候,已經大半晚了,兩人肚子餓,剛好又在河邊,展昭就捕了條魚上來,祁凡雖然很饞,還是忍著沒吃,跟展昭說她為了保持身材大晚上不能吃。

沒想到展昭還記著,而且這個時候提起來。

祁凡看了眼桌上的糕點,抿了抿嘴,“不吃了,綠豆糕是甜的,不能吃太多。”

展昭聽聞這話,放開她的手,扶著她坐直了,盯著她看了幾秒,長臂一伸,攬住了她的腰。

祁凡有些懵逼,搞不明白展昭為什麼突然這麼主動了,為了以示友好,她還伸手回抱了一下。

沒過兩秒,展昭放開了她,溫聲道:“一尺九,無妨的。”

一尺九?祁凡低頭往下看了看才反應過來展昭說的是什麼意思,臉一下就紅了起來,“感情你抱我是量尺寸啊。”

展昭看起來也有點不好意思:“我只是想說,你不用忌口,多吃點沒關系。”

祁凡“嗯”了聲,拿了塊綠豆糕送到展昭面前,“你也吃,晚上跟南宮前輩他們一起用膳肯定沒吃飽。”

若是平日裡她這樣主動的親近展昭,以展昭的性子肯定會躲一下,因為不好意思,今天她要喂展昭吃綠豆糕,展昭竟然就著她的手吃了,面不改色。

祁凡算來算去把這歸結於展昭同她求過親的緣故。

接下來的這兩天南宮世家內倒是平靜,展昭去了衙門讓衙門的人打聽那晚玉蝴蝶究竟有沒有殺人,另一邊回府裝作案件沒有進展的樣子。

祁凡在府內閑逛的時候倒是遇上過南宮玉耀兩次,不過都是同梧桐在一起,兩人基本是在聊文學作品,見著她的時候梧桐也有問案件的進展,她只說沒有頭緒,江湖這麼大,抓個人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