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凡在屋內來回走著, 開始跟展昭分析:“方才我看你們兩個比試, 就想起了些以前的事, 早上的時候我不是提到了玉蝴蝶嗎?其實從前我同他對上過。”

那是她還是大盜的時候玉蝴蝶就已經滿江湖殺那些江洋大盜了,甚至還不止江洋大盜,有些黑心的富商玉蝴蝶也有所涉及,碰巧祁凡偷的就是這類人家, 就在某一天,兩人居然碰上了。

彼時玉蝴蝶剛殺完人轉身準備離開,就碰上剛進屋準備偷銀子出來, 兩個黑衣人見面分外激烈,就在死人旁邊打了起來,祁凡打不過他,沒過個幾招就鑽窗子溜了。

當時玉蝴蝶就是留了一條這樣的手帕在屍體身上。

回憶完了這個,祁凡沒等展昭說話, 又接著道:“不過如果是真的玉蝴蝶奸殺了那新娘, 那他今天為什麼要找你比試,也不怕暴露身份, 畢竟我們早上去衙門的事也沒瞞著誰, 甚至你還跟南宮權說了,然後下午就讓我認出了玉蝴蝶的真實身份,這一切也太順利了吧?”

“或許,”展昭沉吟了一會,“是有人刻意把我們往南宮玉輝身上引。”

“那就是南宮玉輝的仇人?”祁凡大大喝了口水,“那我們怎麼知道他仇人是誰?總不能直接去問吧。”

展昭搖搖頭, “得找個時機試探下南宮玉輝,然後才能確定是陷害還是兇手就是他。”

祁凡一拍大腿:“誒,那不如我去試探吧,把我賞金獵人的名頭報出去那也是響當當的,好歹混了六年了。”

“你?”展昭一臉不贊同,“不行,若是你們之間相談起了摩擦,再打了起來……你是打不過他的。”

“應該沒有這麼容易起摩擦的吧。”祁凡撐著臉盯著桌上的茶杯,“而且,他武功好,但我輕功也不賴啊,必要時候我可以摳腳跑嘛。”

因為現在一切都是猜測,祁凡也是靠那個動作猜出來玉蝴蝶是南宮玉輝,具體的還要去證實,兩人也就沒討論太多,聊著聊著就跑到其他話題上去了。

再說吃飯這事,之前若是他們飯點在南宮府裡的話,那飯菜也必定是送到各人的房裡的,今晚卻有人來請他們去飯廳內用膳,說是南宮權的吩咐,要歡迎一下各位。

祁凡就那麼一件女裝,還拿去洗了,也就只能穿男裝去了。

展昭兩人到飯廳的時候南宮權及南宮兩兄弟已經在了,丁月華同她兩位哥哥也坐在一邊,容婉他們自然是也在了。祁凡注意了一下,南宮玉耀雖然是大公子但挨著南宮權坐的卻是南宮玉輝,親疏一下就分了出來。

到時候若真的是南宮玉輝犯了案怕也是很難治罪了。

令人頭大。

祁凡規規矩矩坐下,聽著丁家兩位同南宮權嘮嗑,眼睛卻是時不時瞟向南宮玉輝,心裡一直在琢磨著案子。

“不知祁姑娘為何時不時的看向犬子啊?”南宮權卻是注意到了。

祁凡立馬回過神來,沖著南宮權幹笑了一聲,“我只是在今天下午二公子同展昭兩個比試,二公子的劍法真是精妙,年紀輕輕武功就這麼高,真是令人敬佩。”

南宮玉輝抱拳道:“祁姑娘謬贊了,展大俠才令人敬佩。”

“哈哈哈,祁姑娘也是個爽快人,我們南宮世家自然人人都會武功,不過老夫倒是希望犬子這功夫用在正途上。”

人人都會武功?祁凡扯了扯嘴角,看見坐在她對面的梧桐望向了她旁邊的南宮玉耀。

這南宮玉耀好像是不會武功哦,也不知道這南宮權是有意還是無意,這樣來一句,也不怕戳到他兒子的小心靈。

祁凡也跟著看了過去,只見南宮玉耀還是一副淡淡的樣子,看見梧桐朝他看,甚至還回以一笑,惹得梧桐紅了臉。

呦,有情況!祁凡挑了挑眉,收回目光,老老實實喝起茶來。

那邊南宮權的話題已經變成了已經變成了昨晚發生的命案,竟然還是南宮玉輝主動提起來的。

南宮權也頗感興趣,直言道:“若是有用的上老夫的地方,你盡管開口。”

南宮玉輝道:“我昨天還同大哥去了徐家的吃酒,誰知就發生了那樣的事。”

南宮玉耀也附和道:“是啊,也不知是誰這麼喪心病狂,不知展大俠可有查到什麼線索?”

此案還沒查明,線索都是對外保密的,手帕一事不能往外說,更何況這案子還可能跟南宮世家有關。

展昭拱手道:“多謝南宮前輩關心了,這案子還在調查中,按規矩展某不能多言,不過展某也只是去問了兩句而已,知道的並沒有太多。”

眾人聊了幾句,菜差不多已經上齊了,南宮權先動筷,剩下的人才敢動。

因為是“公眾場合”吃飯,祁凡看看丁月華他們一個比一個秀氣,自己吃的時候也只能一小口一小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