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下定決心不遺餘力的幫助她時,是她為了她一個下人竟然向沐城那個老狐狸為她討一個說法,那一刻她真的驚訝不已,她在丞相府的身份本就特殊,可是卻是為了她那微不足道的一刀力爭到底,那一刻她的心真的很暖,從小到大從未有一個人會為她出頭,即使是爺,也不曾如此過,那個女子卻是為了她如此的不管不顧,她擔心她的傷口,讓人為她請大夫,其實那一點點傷根本不算什麼,可是她卻分外在意,那一刻她真的感覺那個女子值得她的付出。

後來,看她用謀略一步一步的將所有對她不利的人打倒,看到她與爺站在一起,那一刻她真的感覺只有她那樣的女子才配的上她的爺,只有她才配爺為她冒的那些險,後來看到他們終於成了親,她由衷的為他們高興,她一生最在乎的兩個人終於都找到了屬於他們的幸福,即使她從不承認她的感情,可是她卻看得明白。

最讓她感動的是她為了救爺,為了求藥,竟然在冰寒之地三跪九叩上山求藥,即使她已經沒有力氣即使她的裙下已經滿是鮮血,她為了救爺,卻依舊堅持著。

她這一生從未佩服過任何女子,唯有她用她那一副瘦弱的身軀將她折服,從認識她開始,無論她遇到什麼,她的一身傲骨都從未退卻,這一次她為了她與白涼夜折去一身的傲骨,那便夠了。

更何況,她的身邊有心愛的男子陪伴,死又有何懼。她曾經很羨慕她與爺的感情,是身邊的這個男子給了她不一樣的情感,他獨愛世上的美人,從不吝嗇讚美,更是言語輕佻,嘴上從來不積口德,想到什麼說什麼,嘴毒的很,與她倒是有幾分相像。

她從不曾想過,那麼一個浪蕩子竟然會將目光放在她身上,而且對她的口味瞭解的很,偏偏她還那麼沒有出息的中他的計,明明那人厭人的很,在她耳邊聒噪不已,可是離了他她卻又有些怪怪的感覺,看到他一個浪蕩子竟然後來真的不再與其他的女子有牽扯,而且真的向爺提出娶她,那一刻她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只是感覺心中有些甜甜的,而且似乎她並不再討厭他的存在,他再牽著他的手時,她不再想要甩開,他的手是那樣的暖,讓她一步一步的淪陷,似乎那一刻她明白了為什麼爺那樣一個孤冷的性格,從來不喜形於色,卻在遇見唐善清之後,他突然像是換了一個人一般,原來心中真的住進一個人時,那個人的一顰一笑都會干擾到你的情緒。所以,在看到朝華靠在他的肩膀時,她會難受心中竟會有些苦澀的感覺。

如今,她能為了一個值得的人而死,能和愛的人一起共赴黃泉,死便沒有那麼可怕了。

“認識你這麼久,還是第一次感覺我的言言是個女子,不過還沒挨夠你的教訓,我這個有些受虐傾向的人,還真有些不舒服呢?”白涼夜依舊嬉皮笑臉道。

“嗯,既然如此那一會兒要真走了,你可得記著抓住我的手,否則你的受虐傾向可就沒人能滿足你了!”紀言調笑道。

“那是當然,我還沒娶你的,這手怎麼能松的了,黃泉路上喝忘川水之前,我們讓孟婆做個證婚人,我可要把你這個醜婆娘娶回家的,以忘川水作為我們的合巹酒,下輩子肯定還會再遇到的。”白涼夜一隻手牽起紀言的手,一隻手緊握手中的軟劍,目光中滿是溫柔。

“好啊!下輩子,我一定提前找到你,先把你收拾的服服帖帖的,讓你再也不敢去瞧別的女子。”

“果真是妒婦,不過只能是我白涼夜一個人的。”白涼夜笑道。

兩人收起笑意,齊齊看了一眼高臺上的唐善清,緊緊握住手中的劍,剎那間,四周的箭皆離弦,如暴雨一般,鋪天蓋地,向著白涼夜和紀言兩人席捲而去。

“不!”唐善清看到數萬支箭羽朝他們刺去,不由得驚吼一聲,目光沉痛萬分。

“你讓他們停手,住手!不要啊!”唐善清拼命的掙脫楚奕的束縛,掙脫之後不顧一切的朝下跑去。

楚奕低咒一聲,快步將唐善清攔住把她帶回安全的地方,一隻手臂緊緊的將她禁錮在懷中,其實如果唐善清能夠冷靜一些,不難發現楚奕從未下過命令,方才即使楚奕已經身處危險之中,那些人也從未停過手。

“楚奕,住手,住手啊!你已經殺了那麼多人了,為什麼就是不肯放過他們,住手!我求你!”此刻的唐善清已經泣不成聲了,灼燙的淚水滾落打在楚奕的手背上,緊緊禁錮著唐善清的手一僵,楚奕的身軀顫了顫,低低嘆了一聲,努力不讓自己去聽唐善清的聲音,將目光放在周圍的箭機營身上,余光中看到一穿著宮裝的女子離去。

“不——”一聲淒厲刺耳的尖叫聲驚動天上的雷電,突然亮起的閃電將天地間一切都照慘白,更對映的那些羽箭銳利無比,更照得唐善清面色蒼白如紙,唐善清瞳孔緊縮,雙目圓瞪悲痛欲絕看著……羽箭穿透紀言的身體,以長劍撐地,紀言跪立在地上,猛的突出一口鮮血。

見此,白涼夜的雙眼漸漸泛紅,瞳孔之中閃爍著嗜血的光芒,滿頭青絲隨著四散飛揚而起,用手中的劍不停的把射來的羽箭打落,將紀言緊緊抱在懷裡,內力耗盡,手中的劍也應聲倒地,無數只羽箭沒了任何阻礙,盡數朝兩人刺去。

唐善清不知哪裡來的力氣,瘋了一般的推開楚奕,不顧眼前的箭羽朝白涼夜兩人跑去,楚奕飛身衝進其中將箭羽替唐善清擋開,當一直羽箭朝唐善清刺去的時候,楚奕驀的瞳孔一縮,伸手將唐善清推開,那隻羽箭帶著凌厲嗜血的光芒從他手臂上劃過,明黃的龍袍便被鮮血浸染。

見羽箭沒入紀言和白涼夜的身體,沒有任何下令,箭機營收了手盡數退到宮牆下。偌大的天井之中,只有白涼夜和紀言身中數箭緊緊靠在一起跪坐在地上,唐善清瘋了一般的衝向兩人,任由那些鋒利的箭羽劃破了她的衣衫,也不曾停過一步。

楚奕苦笑一聲,深邃的眸子中看不出在想些什麼,有宮人上前來為他包紮被他冷漠的眼神嚇到,沉重的步伐踩碎了落在地上的羽箭,一步步朝唐善清走去。

喜歡絕世盛妃之邪王請走開請大家收藏:()絕世盛妃之邪王請走開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