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零二章 帶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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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那麼傻,我……不就中了……一箭嗎?為什麼……收手?”滿是鮮血的手覆上白涼夜蒼白的容顏,嘴角上揚帶著清淺的笑意。
“不是說好一起……走的嗎?我……怕你會……孤單啊!你……那麼……鬧騰……我怎麼……忍心看你獨自過……那奈何橋畔!”白涼夜淡淡一笑,將紀言的手握在掌心之中,緊緊的抓著覆在臉上,看著她垂下眼睛一滴淚水滴落在她的嘴角,那笑容帶著淡淡的滿足。
“白涼夜!”唐善清猛地跪倒在地,任膝蓋在堅硬的石板上擦出鮮血,看著那些鮮血染透了她的衣服,看著已經安然合上眼睛的紀言,瞪大的眼睛中淚水顆顆滾落在地,落在地上四分五裂,似紀言遠去的生命一般再也不可能合在一起,再也不可能醒過來。
“美人……這箭好痛啊!把本公子這舉世無雙的外表……硬生生弄成了一個……刺蝟,本公子都……都不美了。”白涼夜將目光放在唐善清臉上淡笑道。
“不!你不要說話了,我這裡有顏宇給的藥,你會沒事的,會沒事的!”唐善清顫抖著從袖中拿出昨夜駱吉文給她的傷藥,不停的出聲安慰道,不知道是安慰他還是安慰自己。
“美人,別哭了……再哭就不是……我的美人了,美人……答應我一件事……好不好?”白涼夜不動任由唐善清把傷藥往他傷口上灑去淡笑道。
“你說,我什麼時候沒有答應過你?”
“不要為……我們報仇,把我們兩個葬……在一起,別讓他們碰我們,本公子怕路上走的……不安生。好好活著……把本公子的利息……討回來,本公子可是……死要錢的……”白涼夜執起紀言的手,輕吻她的指尖低聲道。
“好,你說什麼都好,我還沒有給你和紀言舉辦婚禮呢!我把琉璃茶樓當做紀言的嫁妝給你好不好,知道你死要錢,這下你可是天底下最富有的人了。”唐善清扔掉手中的瓷瓶笑道。
“對啊……都怪……駱吉文那個人精,……不早把……媳婦兒……給我,美人,叫我一聲……哥哥……可好啊!”鮮血順著白涼夜的嘴角落在地上,不知何時天上已經飄起了雨,像是在洗涮著這一地的罪孽與鮮血。
“哥……哥哥……”唐善清痛哭出聲,淚水早已被雨水掩蓋,模糊的視線讓她看不真切,這一切是否都是夢一般。
“哎……不說了……說好跟我媳婦兒……一起讓孟婆做……證婚人的,……我怕……她走遠了……”白涼夜的聲音越來越微弱,目光也漸漸渙散,卻依舊挺著脊背,垂下頭望著懷中女子的目光滿是溫柔。
“哥……哥哥。”唐善清的聲音很溫柔,被雨水沖刷的目光漸漸模糊不清,雨水混合著血水從她身邊凝聚,唐善清淡淡的看著那些水,模糊了的視線映出她與白涼夜和朝華之間的點點滴滴,那個桀驁不馴的少年偷偷的帶她和朝華去逛廟會,偷偷跑到山上給她們打野味,整日嬉皮笑臉沒個正形,一手摺扇上“死要錢”三個大字龍飛鳳舞,好不張揚,在她遇到困難時一次又一次的以命相幫。
還有那個目光狡黠的黑衣女子,初見時朝她吐了吐舌頭調皮一笑道:“姑娘別怕,我叫紀言,是我家爺讓我來照顧你的。”
她還沒有為她們舉辦婚禮呢?她還沒有看到白涼夜真正被管在家裡不再尋花問柳呢?她還沒有把琉璃茶園當成嫁妝送給白涼夜,他們怎麼能,怎麼能那麼輕易的就走了,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啊!
楚奕蹙眉看著跌坐在地上的女子,心間疼痛不已,有宮人上前為他撐傘,他接過紙傘走到唐善清身邊,唐善清木然的看著兩人,聽到有腳步聲的靠近,冰冷的聲音不帶有一絲溫度夾雜著無盡的恨意道:“人都已經殺了,還想挫骨揚灰不成?讓你的人滾開,否則,我即使化成厲鬼都不會放過你……”
“皇上,你的傷……”範坤看著被唐善清推掉的傘,看著楚奕手臂上不停流血的傷口道。
“無礙,她要什麼就給什麼,按她說的做,不要靠近她。”大雨不只洗刷了那些鮮血,也模糊了楚奕的視線,他不知道眼前究竟是什麼模糊了他的視線,只是看著唐善清抖動的肩膀心卻隱隱泛疼。
……
幽深的密道內,駱吉文將信將疑的跟著眼前的宮人走去,腰間的軟劍緊握在手中,銳利的目光看著女子的背影沉聲道:“你到底是誰?為何帶朕來這裡?”
方把孩子帶出他才發現身邊的那些黑甲軍竟然被人悄無聲息的換掉了,而且,他們也早已被人包圍,甚至連孩子也被人悄無聲息的帶走,他們陷入了一個圈套之中,突然卻有一個侍衛裝扮的女子靠近他,帶他躲避了侍衛的追趕,將他帶進一條密道之中,如今外邊的情況他什麼都不知道,而且孩子也沒了蹤影,如今黑甲軍已被楚國的人換掉,如今只剩他一人。
“嘉楚帝莫急,奴婢只是奉命將你帶到一個安全的地方,主子想要見你,我們非敵,嘉楚帝只管放心跟奴婢來便是,見到主子,嘉楚帝自然知道了。”女子緩緩按下一個按鈕,帶著駱吉文走了進去,駱吉文觀察周圍發現這密道極為偏僻一絲人氣也無,滿是塵埃,地下也只有他與眼前女子的腳印,想來定是宮中的機密。
最後一道石門開啟,眼前卻是別有洞天儼然是某個寢宮一般,整整九顆夜明珠將這偌大的寢宮照的猶如明室,端坐在軟榻上的中年男子聽到腳步聲,目光看向來人,目光微微一凜又恢復如常道:“終於還是把你等來了!”
帶駱吉文來的女子緩緩退到一旁,駱吉文收回腰間的軟劍,優雅的踏上大殿,從帳幔後緩緩走出,一襲玄衣倒映在光潔如鏡的地面上,冷冽無比狹長的鳳目幽幽的看著梁帝,唇邊掀起一抹似嘲似冷的淺笑:“想不到原來楚帝原來在此,而且還有這等本事能把朕帶來!”
昨夜唐善清告訴他楚帝的事情以後,他與她有同樣的猜測,便是楚帝一定在宮中,眼前的寢殿金碧輝煌奢華無比,在一旁還掛著一身龍袍,他也是皇帝,雖然赤羽與楚國有很多不同,但是他又怎會看不出眼前的場景完全是按照皇帝寢殿佈置的,眼前的中年男子就一定是楚帝楚霖風無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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