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六十二章 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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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善清蹙眉道,直覺告訴她二十年前的事情一定不會那麼簡單,她相信母親和父親不是那樣的人,害了楚薔的一定是另有其人,而且那人應該是楚國的人地位會很高,其他的人沒有這個機會,這個宮中有太多的秘密她必須弄清楚,還母親一個清白。
“什麼意思?”朝華訝然,楚國怎麼會與唐善清的孃親扯上關係?
“奴婢多謝娘娘不殺之恩!”朝華伏下身子聲音帶著些許顫慄。
“下去吧!”像是從未發生什麼一般,唐善清徑直走向搖籃處,將奶孃的目光擋住,這個奶孃是楚奕的人,她不能再讓這群人與她的孩子有任何的接觸。
朝華稍稍抬眼不放心的看了唐善清一眼,觸及到奶孃投來的目光,快速低下頭,躬身離開。
“娘娘,小皇子交給奴婢吧!你是皇上讓奴婢請來的太醫來為娘娘治傷的。”
唐善清冷冷的看了一眼身旁笑著的太醫冷聲道:“不必,謝過楚帝的好意,這點傷不算什麼,太醫還是請回吧!”說完唐善清坐在搖籃處,看著顧念宸臉上尚未乾涸的淚痕,心一陣陣的揪痛,她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要過多久,自己這些日子能否保他無恙,對楚奕她發自內心的恐懼。
“娘娘,臣若是這樣出去無法向皇上交代啊!煩請娘娘容臣給娘娘治傷。”太醫雖然不知道眼前這位被稱為娘娘的究竟是何人,但是能住在這裡的絕對不是一般人,況且楚奕交代給他的,他怎敢不做。
“你自如此回他便好。”說完唐善清任由太醫跪在一旁,不曾再說一句話。
直到紅霞暈染天際,火燒雲遍佈唐善清都只是看著顧念宸沉沉睡去,太醫跪麻了腿,長嘆一聲,只得離開落水宮。
慈寧宮中,楚薔一身紅衣靠在軟榻上看著畫中的小女孩,向來看不出任何情緒的美眸中,瀰漫著深深的悔恨和痛苦。妖嬈的面容也變得異常蒼白,畫中的小女孩三四歲的模樣,坐在百花環繞的鞦韆之上,美麗的嬌小臉龐綻放著燦爛的笑容,美麗而皎潔,盪漾著快樂和幸福,素指撫上畫中女孩的臉龐,對著那個燦爛的笑容,淚水一下子便湧了出來。悲傷的聲音,帶著哽咽的語調,低喃:“嫣兒,你在哪兒?母后對不住你,母后好想你啊!嫣兒!”
最親最愛人的背叛,羞辱與痛苦讓她痛不欲生,她恨,恨她在乎的人背叛她,她恨,恨她所愛非良人,那段最不堪的回憶在那一段日子折磨的她痛不欲生,而那些害她的人卻幸福安逸的過著他們想要的生活,她怎麼能咽的下這口氣。
她要讓他們血債血償,讓他們的子女償還他們所欠下的債務,因為這些恨她將恨意遷移到楚奕身上,讓他從小就揹負那些仇恨,更因為恨,她害了自己的女兒,險些親手殺了自己的女兒,為的就是那些能夠幫她復仇的權利,最後她贏了,女兒也沒了,十幾年了,那無盡的悔痛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她,令她痛不欲生。唯有那些未曾完結的仇恨,勉強支撐著她,每一個傷害過她的人,她都會讓其得到應有的懲罰。
“主子!”黑衣人透過簾幕看著靠在軟榻上的人,看著她手中拿著的那幅畫眼中劃過一絲黯然,那一次的事情對她打擊有多大他都看在眼裡,也正是因為那次事情他才下定決心以這樣的身份入了宮,時時刻刻保護著她。
聽到聲音,楚薔擦掉眼角的淚水,緩緩合上畫道:“怎麼了?”
“韓旭被殺了,赤羽和沂水的大軍距京城只剩三座城池了,楚國保不住了!”眼前的形式並非他想看到的,楚國畢竟是他曾經守護的國家,只是如今只要她想的,他便不會再去阻攔。
“是哀家錯了,當初那場局不但沒能讓他們死,反而害了楚國,你怪我嗎?”楚薔緩緩從軟榻上站起,素手撩開簾幕看著一旁站著的玄衣男子。
“主子做的永遠都是對的,我不怪主子。”玄衣男子身軀微僵,深邃的眸色劃過一絲痛楚。
“霖凱,我是不是真的錯了,為了報仇我不擇手段,毀了奕兒,失去了嫣兒,如今還要葬送整個楚國。”緩緩走到楚霖凱身前,楚薔眼中的悔恨更甚,這些年她不停的在反思自己,自己做的究竟對不對,她想讓唐善清和駱吉文還債,可是卻讓自己的一雙兒女揹負那麼多,讓百姓生靈塗炭,她不悔報仇,卻悔自己所作所為。
楚霖凱緩緩抬起頭看著身邊的女子,有多久沒有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了,久到甚至連他都要忘記自己叫什麼了,這些年她走的每一步他都支援著,幫著她,有時候感覺她沒必要那樣,可是隻要是她要做的他都會不遺餘力的幫助她,只因對她他的愛從未變過。
“嫣兒,我會找回來的,主子只是討回他們欠你的,主子沒有錯!”楚霖凱出聲安慰道。
“是啊!他們欠哀家的,哀家要討回來的!”楚薔苦澀一笑,轉而問道:“唐善清這幾日怎樣了?”
“今日皇上動了怒要對她的孩子動手,她用性命威脅,皇上終究沒有捨得下手,而且還派了太醫過去給她治傷。”
“他不捨得動手,那便由哀家來做,把唐善清的身份宣揚出去,後宮中那群瘋女人自然都清楚該做什麼?”楚薔冷冷一笑,即使楚國亡了,她也要讓唐善清和駱吉文陪葬,既然錯已經犯下了,無論以後怎樣哪怕是自己被打入額鼻地獄她也沒有退路可走了,該還的依舊會還。
“好,我立刻派人去做。”楚霖凱點了點頭,轉身離開慈寧宮。
看著地上血肉模糊的狼群和他身上的滿身鮮血,明明怕的要死卻依舊一邊躲著狼群一邊朝自己走來,那一刻他的眼神犀利如刀,她怕卻也不曾後退,看著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蹙著眉頭聲音如同蚊蠅一般道:“哥哥,你受傷了。”
看著眼前的小女孩他沒有說話整隻手臂像是被卸掉一般,血肉模糊中可依稀見骨,他想她一定怕的要死,事實上她本通紅的小臉此刻已經慘白,眼淚在眼中打轉,緩緩起身他起身朝外走去,奈何腿已經被狼撕扯抓傷才起身又重新跌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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