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為什麼?”

又同時兩聲為什麼不約而同地響起。

駱柔怒瞪了二人一眼,道:“楚國那是什麼地方?你一介女流之輩,跟著禮部大隊去成何體統。再說了,他是去送禮,你去做什麼?”

這方說罷,又瞪著駱吉文問:“你讓她跟著你們的禮部大隊去楚國,誰都知道隊裡全是男人,你讓她睡哪住哪?她是什麼身份?”

皇上也是老糊塗,居然會答應駱吉文這種無理的請求。

見駱柔發急惱怒,駱吉文倒也不著急:“我跟皇上說了,那楚國王常年患有老疾,久治不愈。來我們長安城裡尋醫仙,卻遍山不得見。如今得醫仙真傳的徒弟盡在眼前,何不給那老國王行個便,一來鞏固兩國交好,二來嘛,也正好路上可以照料一下送親大隊的病人。這山長水遠的,不免會出現些不能控制的情況。”

唐善清兩眼放光,還未發話,就被駱柔壓下了話頭:“那也不可!朝廷中養了那麼多的御醫,難道都是吃閒飯的嗎?要兩國交好,怎不派他們去?一個個養尊處優,一到關鍵時刻就不頂用。她一介女流,混在一隊男人當中多有不便,再說了,她一個女的,去照顧那些個男的,就不怕惹人閒話嗎?”

見唐善清兩眼放光,一臉期待,他就氣不打一處來。當初讓她來軒月殿侍候的時候,她倒是推三阻四,這不合情理,那不合規矩,共處一室還男女授受不親。現在聽聞駱吉文要帶她去楚國,還是路上照顧一眾大老粗的臭男人,只盼恨不得立馬就能出發。這就合情理了?這就合規矩就不男女授受不親?

他沒好氣得看著唐善清:“總之本王不同意,不允許!”

駱吉文還沒搭話,就被唐善清搶了去:“你這人講不講道理啊?我乃是自由之身,而且人家皇上都同意了,你不同意有用嗎?”

她講得太直白,沒辦法,她著急,她一定要去。正因為講得太直白,惹得一旁的駱吉文忍不住笑出了聲。

駱柔瞪了他一眼,對唐善清道:“本王怎麼不講道理了?你一個女孩子家,混跡在禮部大隊的男人堆裡,難道合情理嗎?”

“大不了,我帶了雲芽一起去啊,有云芽在旁邊,我就不是隻有一個女孩子了。”

“就算雲芽去了,她只是侍候你,到時候還不是一樣得你侍候那些男的?”

想到她的芊芊玉手要去照顧別的男人,他不能接受,也不想去想象,總之不同意。

見他們二人再爭下去也沒個頭,駱吉文打斷他們二人:“你們先聽我說,皇兄,我預料到你不會同意我王妃嫂子隨我去楚國,但是考慮到嫂子的重要性,我向皇上申請了讓你一起隨行。”

他預料到駱柔不會輕易放人,所以向皇上多申請了一條。本來不想說的,如果駱柔能夠爽快答應讓唐善清隨行,他便不用帶著駱柔這個門神。但如今看來,他這個皇兄,是鐵定要跟來了,他想與唐善清好好相處的計劃看來是要以失敗告終。

本來他也沒指望,對唐善清,他總有種特殊的情愫,這麼些年,他總也遇不到一個能讓他傾心的女子。好不容易遇上一個,還偏偏是他的嫂子。

雖然他知道今生怕是無緣能與她相守,但他也總想多見見她,多在她身邊呆一會。哪怕是在她身邊開些讓她不置可否的玩笑,能得到她為之一笑,他也是滿足的。

可能他造孽太多,耽誤了太多大家小姐的美好姻緣,所以老天爺要這樣懲罰他?冤孽啊,天知道那些大家小姐,他根本就沒惹過,有些甚至見都沒見過。

即便駱吉文有一百萬個不願意接受,唐善清與駱柔是夫妻這也是事實,不管駱柔身負什麼秘密,有沒有與唐善清行夫妻之禮。

故此他最多也只能遠遠望著唐善清,四下無人之時暗自嗟嘆天意弄人,讓皇上.將這麼可人的佳人賜婚與這個性情冷淡的駱柔。不過近幾個月來,他倒也瞧得真,他這素來冷淡的皇兄竟意外得多了些人情味,這讓他看在眼裡更是暗自著急。

“如若皇兄不放心,大可與禮部大隊一同前往,屆時再安排你與我王妃嫂子同一帳房,便可免了那些閒言碎語。”

當然駱吉文還有另外一個打算,如能借此機會,讓駱柔重新贏得皇上的信任,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駱吉文話音剛落,唐善清粉面飄紅,覺得此事不妥,可又不好當面拂了他的意,不然好像顯得她刻意了,故此,她卒無一言。

在王府的這些日子,駱柔盡顯風流之態,總對她做些讓人面紅心跳之事,一開始耍些少年輕狂的性子拉拉她的小手倒也就算了。但想起前些日子,他竟私闖她的寢室,還對她做出那般讓人羞於啟齒之事,想到這些,她更是覺得坐立難安。

這一切皆落入了端坐一旁的駱柔眼中。

剛還一臉迫不及待的她,此刻卻靜坐無語,面色飄紅,駱柔心下暗喜,臉上仍是一片平靜,問駱吉文:“皇上也答應了?”

自從他母妃過世,皇上對他的態度稍有轉變,不似以前那樣防備著他。而他卻是因託了母妃的福,才賜了親王的封號。但因著他一向心高氣傲,性子孤僻,不喜與人討好,朝堂之上得罪人的事多有發生,不免被人記恨。皇上原來也並不覺得他不忠不誠,只是朝中多的是彈劾他的奏摺,皇上也不知道是因耳根子軟聽信讒言,還是有意為之,總之,皇上對他不甚重用。

他原也是不喜好功之人,如此一來,倒也落得清閒。更不似城中那些個世家子弟,喜愛喝花酒看名家,他深居簡出,閒時只在軒月殿裡舞劍,看書,品茶。看似與世無爭,實則一直退守在暗處觀察著朝廷的動向。

如今又多了個讓他心意不明的人兒在身邊,每日對著她耍耍無賴,拉拉小手,逗弄一下,看她一副未經人事的桃臉紅靨,日子卻是有意思多了。

既然她如此期望可以隨大隊南下楚國,便隨她去吧。想來這些日子在王府裡,也是悶壞了她。駱柔雖已將她解足,但經過蕭美人這麼一鬧,她竟賭氣再不出門,每日除了來軒月殿,便只在悠然閣裡料理草藥,日常所需都只是差雲芽一人去買。

見駱柔終於鬆口,駱吉文喜出望外,拍著身子保證:“那當然!我辦事,皇兄什麼時候需要擔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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