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趁著圍獵,將那些殺手安置在圍場之中,幾萬大軍則潛伏在圍場外,只等著與他們來個裡應外合,待他將太子和楚國王拿下,奪得玉璽,屆時再舉兵入城,登基為王。

在得知太子要為楚國王舉行秋獵的那天,溫子韜便命人在圍場裡設定了陷阱,並在太子派上山的人當中混入了自己身邊的人。

他與段熙平的計劃作得很周詳,圍獵場裡地勢寬廣,挾持太子的事要迅速得攻其不備,一定要儘量避免正面交戰。

不過溫子韜也作好了萬全之策,他的軍隊守在圍場外,一旦事情敗露,場外的大軍就會將圍場回古都的出路封死,到時候別說是人,就連這圍場的一隻野兔都休想從這裡逃過去。

唐善清所見的人影,正是混在守衛當中的殺手。

他們兩兩一組,事先在圍場裡搜尋獵物,並將獵物驅趕至事先準備好的陷阱周圍,而再由溫子韜藉機將溫子凡引至獵物面前。

原本狩獵是個人一組,待時辰一到,便出場,將手中所持獵物上交給判官清點,勝出者將可以得到皇上的賞賜,個人一組就能避免有人作弊。

但溫子韜卻以不想爭名為由,從一進場便跟在溫子凡的身邊。

他身騎一匹棕色駿馬,與溫子凡並排走著,悠悠得說:“整個古都都道太子爺忠厚純良,如今秋季已過,難為太子還為了父皇這般用心籌備圍獵。皇兄我自認沒有太子這般的孝心,這麼多年來都沒有為父皇做過什麼,整日裡就知道花天酒地,不過經過太子之位被貶一事,我也想清楚了,過去是我太過驕縱,怪不得別人。所以今日就讓我來助太子一臂之力,拔得今日頭籌,也算我為父皇盡點孝道。”

溫子韜說得句句肺腑,溫子凡只想,若他真的能有此悔過之心,便是最好,當下說道:“皇兄若真是這樣想,那今日你我兄弟二人就免了那些繁文縟節,一起為父皇的心願盡點力吧,當然待回去之時,我自會稟報父皇,這不只是我個人的功勞。”

溫子凡從小受熙貴妃的影響,絕不會奪取屬於別人的東西,如溫子韜今日願與他摒棄前嫌,他定當會在楚國王面前如實稟報,不會獨佔功勞。

只是關於太子換人之事,他實在是無能為力。

當時楚國王決定要免去溫子韜的太子之位,他亦曾苦苦勸導於楚國王,表明自己並沒有要當君王的想法,如果需要,將來待太子即位之時,他定當全心全力輔佐太子。

可事情哪像他想的那樣簡單,溫子韜在朝中人心盡失,僅有的那些支持者也都是段熙平的心腹,而朝中絕大部分人都心向溫子凡。如若真照他說的那樣,讓溫子韜即位,只怕待他登基之時,段熙平為除後患,第一個要拿的人就是他溫子凡。

這些溫子凡當然也都想得到,只是少年時在邊境多年的軍中生涯,讓他看厭了那些生死紛爭,他一心只想平凡度日。

楚國王看出他的心中所向,也沒有非要逼他接受太子之位,只將他帶至那高牆之上,問他:“你看到了什麼?”

溫子凡放眼望去,是楚國的江山,天子腳下百姓安樂,一派欣欣向榮的古都城。

楚國王看著眼前的古都城,說:“一國君王,不僅僅是代表著權力和主宰,還有這萬里的江山,和千千萬萬的百姓。朕知道你不想爭不喜搶,可朕亦不想這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葬送在那個逆子的手中,你既身為皇子,就要知道,你身為皇子的責任和重擔。”

聽君一席話,直讓溫子凡深感過去的自己都太過自私,竟一心只想著自己快活,身為一個皇子,卻從來沒有真正為百姓,為社稷想過。

這才懂得,縱然他有千千萬萬顆造福黎民的心,但若他沒有權傾朝野的能力,又何以為百姓談論和平?

即使他不受命,要楚國王將太子之位傳給其他皇子,可那些皇子又如何能服眾?

就這樣,他懷著對原太子的內疚,接受了太子之位,只盼溫子韜能夠改過自新,將來待他登基必不會虧待了皇后與溫子韜。

可他這般苦心溫子韜哪裡知道。

就算知道了,以溫子韜的性格,只會覺得他在楚國王面前惺惺作態,拉攏朝中大臣蠱惑楚國王將太子之位傳給他,否則怎會溫子凡從邊境一回來,朝中大臣就頻頻彈劾於自己,令得那楚國王將他貶位。

聽溫子凡如是說,溫子韜當下心裡暗“呸”一聲,今日在圍場的功勞,他根本就不在乎,反正那楚國王也要即將成為甕中之鱉。

但事情尚未成型,溫子韜只好賠笑道:“太子仁厚,那我就只好恭敬不如從命了。”

此時他二人已離大部隊有些遠,其他人的馬蹄聲都已漸漸聽不見,身後只有二人的隨從騎著馬不遠不近地跟著。

跟著溫子凡的隨從是多年前跟著他在邊境打拼的貼身守衛,而溫子韜的,便是駱裝成隨從的殺手,只等他發令,便會第一時間先將太子的守衛從他身邊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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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子韜並不完全是酒囊飯袋,這麼多年以來,他除了花天酒地以外,也會練習武功,雖不及溫子凡的一半功力,但他拼的不是武力,他拼的是出其不意。

一路上溫子韜都在留意著四周,他們離陷阱已經不遠了,可是他派出去的人卻還沒有回應。

唐善清走回到原先入口處的分岔口,這次她選了中間那條道,沿路追著地上的馬蹄印一路往裡走。

她心裡有事,想到自己猜測的事情有可能會發生,一顆心便不得安寧,慌亂得砰砰跳個不停。

但她著急歸著急,腦袋還算清醒,追了一段路,便聽見前面有聲響,為了避免被人發現,她只好挑裡面一些難走的小路。

圍場裡有一半都是竹林,地上落滿了竹葉,很難分辨出地上的印記是新是舊,而且她也沒那麼多時間去仔細檢視,只沿著有聲音的方向繼續靠近。

但一連追上的好幾隊人馬都不是太子,亦不見駱柔和駱吉文。

在楚國,唐善清除了太子和楚國王以外她誰也不認識,如今卻要在這偌大的圍場裡尋找一個人,而且還不能讓人發現自己,身體的和心理的壓力讓唐善清才追上幾隊人馬便已覺得身體有點吃力。

見眼前這一隊是個鬢髮有點發白的男人和兩名隨從,唐善清僅看背影就知道絕對不是溫子凡,或者駱柔和駱吉文其中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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