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重要的是,這長路漫漫,他要在身邊看著才放心,他要保護他這如花似玉的嫂子。唔......這聽起來有點荒謬,他要保護他的王妃嫂子不被皇兄騷擾,不過不管了,保護嫂子也好,皇兄也罷,總之,他是打定主意賴上了。

這麼多年,駱柔從來都甩不掉駱吉文,如果有本事把他趕走,早在十幾年前就將他趕走了。

唐善清卻是一副看熱鬧的表情看著眼前的二人,並不打算插手他二人之間的事情,而且看著就知道這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戲碼。

駱柔有功夫在身,若是硬來,駱吉文定是不敵駱柔的,所以,他見駱柔不肯鬆手,但他今天是一定要進這個門,只要進了這個門,駱柔就休想將他攆出去。

駱柔也不是省油的燈,這麼多年來,他早就習慣了駱吉文在他面前的戲碼,不過就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或者像個小媳婦似的罵他薄情,沒良心,他才不會再上當,今天說什麼也不會讓他進這個門,如若今天讓他進了,往後這一路他都必定會跟著。

正出神的時候,忽見駱吉文臉色驟變,驚呼道:“嫂子,你怎麼了?”

駱柔忙回頭去看她,驚得唐善清兩眼迷茫,就這一分神之間,駱吉文找了個空隙,從他臂下鑽過,一溜煙似的溜到唐善清的身邊坐下。

駱柔心中一驚,待再回頭,只見駱吉文笑意盈盈得端著摺扇看著他,道:“皇兄,你還站在那兒幹嘛?雪天風寒,趕緊放下帷簾進來坐著吧,小心著涼哦。”

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千算萬算小人難算。

雖然以這麼多年的經驗駱柔已有預感會是這種情況,卻沒想到駱吉文竟然使出這種詭計誘他上當,當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往後還需更加智勇雙全才是。

只是他沒想到,除了智勇雙全以外,駱吉文還抓了他一根軟肋,在他不知道的時候。

快樂不知時日過,形容的大概就是駱吉文。

他算到了駱柔會在馬車上輸給他,但他卻忘了出發前,駱柔答應南下的唯一理由:他以唐善清夫君的身份伴她南下,所以到了晚上要紮營的時候,他夫妻二人同住一個營帳。

禮部大隊從皇宮出發,一直走到傍晚時分,紮營在渭河邊上。

看著忙碌的眾人,駱吉文焦急地踱著步子。

都怪自己,當什麼賢臣,給皇上出的什麼餿主意,把好端端的王妃嫂子和皇兄給賣了,就算他不獻計,那滿朝的文武百官也一定能為皇上分憂。

再想到他的王妃嫂子和皇兄,萬一真發生點什麼事情,那後果,可讓他怎麼是好?

越想越著急,越著急越焦急,端著摺扇在原地打圈,像只埋頭的鴕鳥,硬生生在地上戳出了個雪坑。

冬季日斷,再加之風雪天,沒一會天地間就泛起了暮色,但又因著地上有積雪,映得四周都亮堂堂。

人多好乾活,沒一會就將所有營帳都支紮了起來,守衛們將禮物全都堆放在一個營帳,輪流把守,每個營帳門口都點起了火把,亮堂堂地,帶著絲絲溫暖。

離開了王府的唐善清,有種重回自由的感覺,因為以往除了王府就是清靈山,這會行走在冰天雪地裡,竟有種身處清靈山的錯覺。

她本就不是嬌弱矯情的女子,故不覺得自己一個女孩子呆在眾多男人之間有什麼不妥。她從小,第一個接觸的陌生人便是個男人,而且與那男人朝夕相處了十幾年,她早就摒棄了世俗的迂腐之見,而且,她只是呆在眾人之間,與他們並無直接的肢體接觸,這有什麼不妥?

故此,大隊剛一停下,她就按耐不住心中的雀躍,對什麼都好奇,因而什麼都想試上一試。

她先是跟著搭營帳的小廝們一起挖地搭營帳,後又學他們纏火把。見她一副興致盎然的模樣,駱柔沒有阻攔她,只是默默地揹著手站在旁邊看著她,她自始至終都對他置之不理,可卻苦了一眾隨從小廝。

眾人一邊無聲地忙活著,一邊用餘光偷偷打量他們二人,都在心裡偷偷祈禱她別朝自己走過來,被一個王爺站在旁邊看著幹活,再稀鬆平常的事也能做得失誤頻頻,這麼冷的天,硬是把人急出一身的汗。

其實人家王爺壓根就懶得去看一群大男人幹活,他不過是無所事事,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就跟著她,看看她要幹什麼,卻沒想到她居然跟一眾五大三粗的男人搭帳篷,纏火把,挖土坑,現在還跑到了竹林裡拾柴火。

她真是越來越讓人刮目相看了。

她一身羅裙混在一眾小廝裡面竟然毫無違和感,看著她那深入竹林時毫無畏懼的模樣,駱柔想象著她在清靈山上的日子,不禁問道:“你一個姑娘家家,深入這竹林之中難道一點也不覺得害怕嗎?”

唐善清彎著腰,一邊將地上的干支拾起來,一邊悠閒得回答著駱柔的問題:“想當年我在清靈山的時候,偶爾會深入山谷去採藥,每次只要一去山谷就是好幾天才能出來,現在這些跟那時候相比起來,根本不算什麼。”

想想她深入清靈山谷採藥幾天的日子,再想到雲深那一副愛徒心切的樣子,駱柔皺了皺眉,問道:“你那寶貝師傅難道一點也不擔心你嗎?”

其實在清靈山上的時候,只要唐善清要外出採藥幾天,雲深都會暗中跟著,畢竟清靈山原就神秘多危,深入山谷更是非同小可,一來他不想失去這唯一的徒弟,二來也可以暗中查探她的修為。

但唐善清卻一直被矇在鼓裡,只因她每次都能順利歸來,所以從沒驚動過師傅的大駕。

但唐善清卻一直被矇在鼓裡,只因她每次都能順利歸來,所以從沒驚動過師傅的大駕。

她不懂為什麼駱柔每次提到師傅都要加上“寶貝”二字,聽起來怪怪的,好像還透著一股酸味,但她轉念又一想,反正他一直都是奇怪多變,再怎麼變也算正常,故而挑了挑眉坦然道:“師傅肯定擔心啊,因為我每次從山谷回到望雲閣的時候,見到他都會比平常憔悴,說不定就是因為擔心我才會那麼憔悴呢。”

說完之後,想到與師傅相處的那些年,唐善清莞爾一笑:“與師傅在山上的時候,當真可以稱得上是這輩子最快樂的時光了。”

聞言,駱柔眼底閃過一抹黯然之色,看來在她心中,她的寶貝師傅始終都是順位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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